像流水般往后疾退出去。
两人相距不过数尺,一退一进,身法同样快速,滑出去一丈光景。
公孙襄突然一声长笑,右手挥处,划出一道扇面般的白光,原来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柄铁骨摺扇,扇招展开,上下翻飞,但见白光缭绕,扇面倏合倏开,着着攻守兼顾,攻势凌厉,扇风声如裂帛,刹那之间,声势大盛,把蓝衫少年逼退了两步。
公孙襄精神大振,口中大喝一声,右手同时呼呼劈出,又把蓝衫少年逼退了一步。
心里暗忖道:
“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不过如此!”
摺扇开合,开时如开山巨斧,直劈横扫,合时如点穴之撅,敲打穴道,瞬息变化,不可捉摸,左手配合扇势,一记记劈击,掌风席卷,盈耳如涛。一轮攻势,当真猛恶绝沦,武林中不可多见。
蓝衫少年先前只是游走闪避,但连退了三步之后,心头已感不耐,突然一声清叱,身形从重重扇影中抢人,双掌流转,展开抢攻,两条人影,进退起落,各不相让,片刻工夫,已打了二三十招。
蓝衫少年掌法精妙,公孙襄扇势却已由盛而衰,有渐趋下风之势。
这种此消彼长之势,公孙襄自然早已察觉,正好蓝衫少年闪近他左侧,一时机不可失,哪还犹豫,口中大喝一声,左手凝聚八成力道,奔雷般一掌,朝他右肩劈出。
蓝衫少年倏地转过身来,左手一指,正好点中他的掌心。
公孙襄但觉掌心如中尖锥,左臂骤然一麻,右手摺扇赶紧朝前划出。
蓝衫少年又是一缕指风已先他半步,袭上右肩“筋脉穴”,公孙襄执扇右手,立即垂了下去。
公孙襄双肩穴道受制心知要糟,陡地飞跃而起,身子凌空,双脚连环飞踢,一口气踢出了七腿。
他修为功深,只要把蓝衫少年逼退两步,乘这一瞬间的工夫,迸发身真气,等他双足落地,这两处受制穴道,即可一冲而开了。
蓝衫少年一身武学,比公孙襄只高不低,岂会让他喘过气来?清叱声中,双手疾发,一连弹出三缕指风,公孙襄跃起的人,口中忽然闷哼一声,一个身子,砰然坠地。
蓝衫少年朝他笑了笑道:
“公孙先生身手果然高明,想不到还费了我一番手脚。”
公孙襄身上五处穴道受制,跌坐地上,双目望着蓝衫少年几乎要喷出火来,厉声道:
“小丫头,你究竟是何人?”
蓝衫少年被他这一声“小丫头”叫得脸上不禁一红,抬手一指,点了他哑穴,冷冷的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要留你在石屋中住上三年,那时江湖武林,已经平静无事,去留就可以悉听尊便了。”
说完,一手提起公孙襄,朝山拗石室飞奔而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山坳间白石小屋板门启处,走出一个身穿青纱长衫的中年文士,此人看去约莫四十来岁,生得貌相斯文,长眉朗目,白面无须,手中拿一把乌骨摺扇,举止潇洒,只是走得极为匆匆,一路往山下行去。
此人非他,正是明月宫的总护法公孙襄。他自然是赶去雷公店去的了。
晚饭之后,公孙襄朝狄明扬道:
“狄老弟,你随我来。”
狄明扬跟他走出农舍,沿着一条黄泥小径,走到小山麓下一棵大树底下。
公孙襄在树下一块大石上坐下,一面用手拍拍身边的大石,说道:
“狄老弟,你也坐下来。”
狄明扬依言在他身边坐下,他似乎变成了木头人,你叫他走,他就走,你叫他坐,他就坐,沉默得连一句话都不说。
公孙襄看了他一眼,问道:
“狄老弟,你对咱们这次武当之行,有什么意见?”
狄明扬茫然道:
“没有。”
公孙襄又道:
“你怎么也会赶来参加的呢?”
狄明扬道:
“不知道。”
公孙襄又道:
“你不是和老寿星、蛇姑婆一起来的么?”
狄明扬道:“是的。”
公孙襄含笑道:
“你不知道,我倒知道,你是被蛇姑婆用蛇药迷失了神智。”
狄明扬道:“不知道。”
公孙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打开瓶塞,倾出一粒白色药丸,随手递了过去,说道:
“你把这颗药丸吞下去了,就会知道。”
狄明扬不加思索,接过药丸,纳入口中,吞了下去。
公孙襄道:
“现在不用说话,就在这里坐息一会儿了。”
耿明扬被蛇姑婆迷失了神智,你不和他说话,他不会和你多说。
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时光,狄明扬忽然双目一睁,望望公孙襄,口中发出一声轻“咦”!
公孙襄回过脸去,朝他笑了笑,道:
“狄老弟,你现在感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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