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深沉一笑道:
“岛主承让了。”
萧飞凤脸色煞白,冷笑道:
“我不过长剑断折,哪里败了?”
酆济川沉笑道:
“岛主是否落败,自有公论,大概不用兄弟来说吧?”
白发老妇道:
“凤娘,不用说了,后面还有两场,咱们未必输,长剑既已折断,这一场就算咱们落败好了。”
缎袍老婆婆一手拄着朱漆鸠头杖,霍地站了起来,尖笑道:
“三妹,第二场该由咱们姐妹来考量考量武功了?”
“很好!”白发者妇口中说着“很好”,也跟着站起身来,正待回身去向萧湘月手中取剑。
狄明扬忽然排众而出,抢着道:
“老婆婆,你是老岛主,身系这一岛的安危,怎可轻易出手?这第二场还是由晚辈代你老人家出手吧!”
他此话一出,五姑娘萧湘晴暗暗吃了一惊,她耽心他不是缎袍老婆婆的对手,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眸,盯注着狄明扬,流露出无比关切。
七姑娘萧湘云则是挑着眉毛,脸有欣然之色,她内心感到高兴和骄傲。看,狄明扬真了不起,只有他敢和师祖婆婆的大姐挑战!
其余五位姑娘的目光,当然也都集中到狄明扬的身上了。她们之中,有的人盯着他直瞧,觉得他很英俊,有的人暗暗攒着柳眉,觉得他很狂。她们师傅败了第一场,都希望第二场扳回来,要扳回来,自然都希望师祖婆婆亲自出手。她们对狄明扬只觉得勇气可嘉,并没有信心。渔山岛已经败了第一场,这第二场可败不得了!
白发者妇微笑道:
“狄相公远来是客,不是本岛的人,怎好劳你出场?”
她心知狄明扬内力深厚,足可应付得了。何况三人之中,大姐只是第二号人物,还有一位公孙先生是明月宫的总护法,他职位既在大姐之上,武功自然不会在大姐之下了。再说渔山岛,除了自己和凤娘师徒两人之外,像田驼,哈嬷嬷以及湘月等七姐妹,只怕没有一个人可以敌得住酆济川,对公孙先生和大姐,自然不用提了。那么算来算去,确实缺少一个武功能像自己(自发老妇)的人,去对付公孙先生。狄明扬功力深厚,自然是最好的帮手了;但他不是渔山岛的人,怕贻人口实而已,因此她的口气之中,已经暗暗含有允意了。
狄明扬忙道:
“老婆婆,晚辈是奉武大先生之命,来看你老人家的,就因晚辈不是渔山岛的人,所以想代你老人家出手,因为如由晚辈代你老人家出手,也可避免同胞姐妹自相残杀之名,你老人家以为如何?”
缎袍老婆婆没待白发老妇开口,朱漆鸠头杖朝地上重重一顿,尖笑道:
“好小子,咱们昨晚未分胜负,今天老婆婆正想收拾你呢,你下来吧!”
白发老妇颔首道:
“既然狄相公愿意代老婆子,那是最好不过了,姐妹骨肉相残,总非好事,老婆子这里先行谢了。”
狄明扬抱抱拳道:
“不用谢。”
缎袍老婆婆手柱鸠杖,呷呷尖笑道:
“原来这姓狄的小子,是你老情人武子陵的门下,这就难怪了,老情人的徒弟,自然要护着师傅的老情人了!”白发老妇被她当着这许人,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来,老脸不禁一红,说道:
“大姐已一大把年纪了,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缎袍者婆婆尖声道:
“怎么?我说错了,武子陵难道不是你的老情人吗?当年我要嫁人,你们众口同声的反对,我是明的,女人要嫁人,这是天公地道之事,谁像你们,一个怀了身孕,自觉无颜,才投海自尽,一个偷偷摸摸的和男人往来,这些事,你当我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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