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
右首黑衣人道:
“骆长青,你把人送到戈止亭,是不是责任已了?”
骆长青道:“阁下这话什么意思?”
右首黑衣人阴侧恻道:
“如果你已经没事了,那就跟咱们走吧,咱们头儿想请你去叙叙。”
骆长青问道:“朋友的头几是谁?”
左首黑衣人道:
“阁下跟咱们去,见了头儿,不就知道了么?”
骆长青点头道:
“好,在下也正想会会一路追杀一个小孩子这帮人的头儿,究竟是谁。”
左首黑衣人没想到他竟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不觉森然一笑道:
“骆朋友那就请。”
骆长青问道:“你们头儿离这里远不远?”
左首黑衣入道:“不算太远。”
“那也不太近了。”骆长青道:
“三位走在前面带路。”
左首黑衣人道:“骆朋友……”
骆长青截着他话头大笑道:
“是你们头儿请我去,不是我被两位俘去的?对么?”话声出口,手中长剑突然横扫出去,喝道:
“现在是我请你们去了。”
他这下猝起发难,早已凝骤了身功力,剑光宛如波涛般汹涌推出,势道之猛,无与伦比!
右首黑衣人猝不及防,剑锋当胸划过,口中惊“啊”一声,身子堪堪往后跃退了两步,便自倒下。
左首黑衣人见机得快,迅即向左闪出,但他连拔剑都来不及,骆长青身形电旋,长剑如轮,追踪劈到。
左首黑衣人急急身子一侧,向右避开,他焉知骆长青早已料敌先机,他上身向右闪避,岂非正好闪到骆长青的左首?
骆长青左手乌黑剑鞘啪的一声,戳在左首黑衣人肋下“血阻穴”上。
就在骆长青出手之时,那高大汉子发觉情形不对,立即趁势一刀,朝骆长青脑后劈来。
骆长青冷冷一哼,旋身发腿,一脚蹬在他后腰上。
那高大汉子一刀落空,一个狗吃屎,往地上扑去。
骆长青抬手一剑从他后心刺入,抽剑回身,走到左首黑衣人面前,剑尖顶在他喉咙口,冷声道:
“骆某先想听听你们头儿的姓名,朋友不会不肯说吧?”
左首黑衣人穴道受制,身不能动,一张脸绽起了青筋,瞪着骆长青,几乎要冒出火来,但却一句也不吭。
骆长青朝他冷峻的一笑,说道:
“骆某想听的话,朋友如果不肯说,那就逼着骆某对你不客气了。”
手把稍微用力,锋利剑尖就刺入他皮肉,冒出一缕鲜血来。
左首黑衣人张了张口,似想说话,但依然没有作声。
骆长青道:
“朋友要想在骆某面前充英雄……”
话未说完,忽然发现黑衣人脸色不对,心头一动,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拍了过去。
这一掌拍到黑衣人脸上,他身形晃动,“砰”的一声,跌倒下去。
骆长青急忙俯身注目看去,只见黑衣人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不觉怵然道:
“服毒自戕,这些贼党到底是何来路?”
他伸手在黑衣人怀中搜索了一阵,取出来的除了几两碎银子,身边只有一个青瓷小瓶,打开瓶塞,还没闻已有一股强烈刺鼻的怪味,心中嘿然道:化骨散,这倒正好!
当下就挑了少许,撒在黑衣人脸上,然后又走到右首黑衣人身边,也仔细搜索了一遍,仍然一无所得,再去搜索高大汉子,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同样在他们尸体上撒了“化骨散”,取出三人兵刃,老入林中,找了一棵大树根下,把三件兵刃埋入土中。
等他回身走出,三具尸体业已化作三滩黄水,渐渐没入士中。他拍拍双手,举首向天,自言自语的道:
“狄明扬自会有武大先生收留他的,我就可以毫无顾虑,踏遍天涯海角,也非把这些歹徒的根挖出来不可!”话声一落,腾身飞掠而去。
狄明扬今年十六岁了。
他和武大先生住在一起,已经整整五年。他来的时候还只有十二岁,如今已是一个颀长的大孩子。
武大先生是个矮胖老人,脸色红润,到了九十开外,还有一头黑发,一口洁白的牙齿,连说话也尖声尖气像个童子。
他早已不问尘事,住在一幢小茅屋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客堂和一间卧室,平常从不留人,也从没有人去找他。
狄明杨会被武大先生留下来,是因为狄明扬裤带上佩着一枚八卦铜钱。这种铜钱,每个小孩子身上都曾佩带的,因为佩了这种八卦铜钱据说可以辟邪;但武大先生却说这枚八卦铜钱是他一个老朋友的,才把狄明扬收留下来。
说起来狄明扬既没拜武大先生为师,只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小客人而已,他当然也没有传他武功。
其实武大先生也从没有练过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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