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征服,叫什么征服?难道你不想踏入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去克服真正的困难吗?”
越往下听,女将军的眼睛就瞪得越大、越亮。到了最后,杰尔吉忽然笑了起来。贝尔蒂埃从没在她身上见过这样毫无掩饰、毫无防备的笑。
杰尔吉笑出了眼泪。
“你真的在尽力。”
她笑着说。
为了鼓动她,却说了和他随遇而安的性格完全相反的话。
贝尔蒂埃原先的气势瞬间落了下来。他脸颊红,摸了摸自己头。
“我们俩都是受父亲的影响从了军,”她喃喃说,“如果都退了伍,那也算是一起叛逆了。”
贝尔蒂埃眼睛一亮:“一起吧。”
“但我绝不是家庭主妇的类型。”
“我一直都知道。”
“我会出去工作。”
“我相信陛下或克里夫夫人那里都有职位给你。或者自己开一个公司,你来做老板。”
“我得等妹妹结婚了才能恢复身份,否则父亲一旦去世,他的遗产会被远房亲戚继承走,妹妹一分钱嫁妆也拿不到。对了,我妹妹8岁。”
贝尔蒂埃咽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我听说国内已经颁布了新的法典,规定父亲去世时,遗产应留下未婚女儿的嫁妆,剩下部分再进行继承分割。”
嫁妆虽然不是遗产,但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提前分割遗产。以往女性没有自己的财产权,因此除非结婚,否则不能拥有财产;而婚后带走的嫁妆将全部成为夫妻共同财产。
虽然玛丽非常想要一步到位地改革掉长子继承制、男子继承制,但没有经过大革命洗礼的社会,还很难彻底移风易俗。经过新法委员会一番讨论,相互让步妥协的方案才产生了。
在无家庭依靠的情况下,未婚女性也可以拥有财产,并可以以预留嫁妆的形式,非平等地参与遗产分割。
“这是真的?”杰尔吉还是有疑虑。
这些改动已经在国内引起过讨论,但他们在国外打仗半年,消息不怎么灵通。
“总会有办法的。”贝尔蒂埃跨出一步,轻轻拥抱;杰尔吉没有拒绝。
“那么,你的要求呢?”
“我的要求?”
“一直都是我在提要求,这不公平。”杰尔吉眨眨眼。
贝尔蒂埃笑起来,“我哪有什么要求?”见对方还是坚持,他摸摸头,“这样吧,这个要求先欠着,等以后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