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门开了。
太后的脸拉地很长,贤妃娘娘依旧微微昂着头,清傲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太后盯着皇后和窦公,皇后的心已经不断往下沉了,窦公想着一会儿一定要保住孙女的名声。
“起来吧。”太后对着安爵王道。
安爵王缓缓起身,他的身子有些踉跄,像是伤心极了。
“我本不想说出这个……”安爵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黯淡地看了眼那屋子。
皇上朝太后看来,太后朝皇上点了下头,皇上才道:“难道她是真的疯了吗?”
不等窦公和皇后辩一辩,安爵王立刻上前一步,道:“就算她疯了,微臣也愿意娶了她为妻。我不介意她现在如此,还请皇上能将她嫁与我。”
窦公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孙女没有疯!”
皇上瞪了窦公一眼,“没有疯,难道是私德败坏,朝三暮四,不顾廉耻吗?”
窦公周身一冷,只觉得一股寒凉从脚底心一下子窜到了脊梁骨再到后脑勺。
人活在世上,重的不过就是名声,女子若是得了皇上后面说的几句话,民间是浸猪笼,在皇室之中,一条白绫或者是一尊毒酒赐了,给个全尸便是好的了。
皇后也冷冷地后退了一步,手上拿的热茶倏然洒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皇后的腿被烫地倒抽了一口气,身边的几个宫女忙上前来擦干,又是说去拿药膏,忙得不亦乐乎。
“好了,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就回坤宁宫去吧。”太后娘娘冷冷地看了眼皇后,紫晓胸那地方有个斑那安爵王都已经知道了,这已经不言而喻了。
皇后还在那扯什么?
竟让紫晓硬塞给三皇子,打地什么如意算盘当她不知道?
太后毕竟是浸淫宫中多年,后宫女人的那些心思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眼显形。
皇后还想留下来为紫晓说两句话,可皇上也扫了她一眼,她料想着皇上定是要恼了,便告退下去。
转过身去,她依旧想不通,为何安爵王会知道紫晓胸口上的胎记?
这太不可思议了,据她所知,紫晓与安爵王在之前是真没有什么大接触,不过是在宴席上碰了几次面而已。
而且,女子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看了身子?
皇上扫视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了安爵王身上,“她疯了,也真愿意娶她?”
安爵王点了下头。
眼下,不管紫晓是不是真疯了,至少目前这一说法能够保住紫晓的命。
而且安爵王能娶她,也算是紫晓的造化了。
但,安爵王却没有这么想,皇上只要宣布紫晓疯了,那么任凭紫晓说什么,也没人信她不是个疯子。
一个疯子,谁人敬重?
一个疯子,即便是太后娘娘,受了点委屈,哭地再大声,笑地再灿烂,谁会当回事?
他安爵王多的是秘密,求娶一个聪明傲气的大家闺秀还不如娶一个疯子。
没人知道他心中的畅快,紫晓让他在京中好友面前丢尽了脸面,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尝到苦头。
窦公心中一阵钝痛,他深知紫晓是与那娄阳春风一度,才有了孽种,如何都与这安爵王没有关系,安爵王定不会真心对待紫晓。
这可如何是好?
窦公心中有了一些思量,他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安爵王,也要让紫晓提防着点。
皇上挥袖道:“既是如此,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谁也不准再提,夜长梦多,两天后们就行大礼吧。”
“是,多谢皇上。”
安爵王忙跪了下来,那模样甚是高兴。
皇上摆了摆手,圣驾便离开了这华清宫。
安爵王正欲离去,窦公叫住了他。
眼下宫女太监们,包括英嫔他们也都散了。
这剩下爷孙俩,窦公面上极为严肃,他道:“安爵王借一步说话。”
安爵王唇上含笑,“好。”
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窦公见四下无人,便道:“若是好好对待我的孙女,往后在华新街那一带的商铺我可以全部让给。但是,如若让我孙女受委屈了,爵王府的产业便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
窦公素来不用这种手段,可为了宝贝孙女,他自然要选用一些非常手段。
安爵王算是看出窦公对他孙女的这份厚爱,他点了下头,拱手道:“我对紫晓尽心尽力,还望国公大人明鉴。”
窦公对此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安爵王的态度也着实没什么可挑的,便也定了下来。
待窦公离去后,安爵王才呵地一笑,他望着窦公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唾弃道:“那孙女若有造化,我便多让她享受点人世间的酸甜苦辣。”
郊外远山上的一个山洞内云雾弥漫,缭绕着淡淡的烟气,人恍一进去,当真以为是进入了仙境。
只见一处白色的汤泉里,一个颀长白皙的健硕身影躺在那,诱人的线条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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