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义熙的安抚显然有了些效果,杨婶子脸上就笑开了花。
村长也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回去的路上,娄锦依偎在顾义熙的怀里,她闭上了眼,显然有些疲倦。
顾义熙轻笑着在娄锦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娄锦对他又是掐又是挠的。
二人在宫外的望江楼那点了几样好菜,便安静地腻在了一起,笑看江中的一片风景。
而宫中传来了急召令,一个身穿粗布短衣的男子来到了屏风后,他恭敬的声音传了进来,道:“爷,皇上和太后急召您和三皇妃回宫。”
顾义熙淡淡地应了声,那人便离开了。
春风暖暖地吹拂着,娄锦坐在了窗前,她言笑晏晏,对着窗外的一片风景,道:“我们便回去吧。”
她抽出胸口中的一个瓶子,打了开来,倒出几粒药丸。
“这是桃花村的温泉湖中提取出来的水炼的药丸,往后我们每日都吃两颗。”
顾义熙笑了笑,接过娄锦递过来的药,吃了两粒,便将那瓶子收入怀中。
娄锦细细思量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腹中的孩子她不敢冒险,如此,便得小心护着。
与藏空的争锋相对之中,她势必要小心谨慎。
手中的药瓶被她拽紧。
顾义熙拉了下她的手,那温暖顺着她的指尖瞬间传入她的心间。
她微微一顿,抬眼见那双凤眸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阿锦,我在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阿锦,我们便不回去了。”
他不由分说,带着娄锦便下了楼,上了马车之后,便拍着娄锦的背,娄锦真是累了,也不管他带自己去哪儿,趴在他的身上便睡着了。
宫中此时俨然已经闹开了。
凤辇亲自来到华清宫中,圣驾也亲临于此。
窦公大人跟着皇上从养心殿过来。
太后娘娘也来了。
刘韬面上带笑,可却是硬着脑袋打着哈哈,笑着迎了上去。
皇上皱着眉,道:“三皇子还没回来吗?”
皇上看了眼屋内收拾了东西出来的阮太医,阮太医躬身行礼。
“窦小姐身子倒也无大碍,只不过流产之后没有好好休息,又动了心火,这血气流走地快,我开了一些补血的汤药给她。望她好好补补,莫要亏了身子。”
窦公的心随着阮太医这话音一起一伏,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清楚紫晓这丫头动了歪念,她腹中的孩子并非三皇子的,可今日这动静闹地这样大,他也只能任由她扯了这个谎。
皇后入了屋,屋内的药味很重,栖人给紫晓换了新的衣服,紫晓沉沉睡着,浑然不知道外头的动静。
刘韬方才听了消息,爷和三皇妃去了温泉池,两人逍遥离去,留下他这苦命的奴才和浩然正气的乌嬷嬷两人对着这几尊佛,心中的小人险些上吊。
太后从轿辇上下来,贤妃娘娘扶着她的手,二人看了眼外头已经被清洗干净的石狮子,便站在了皇上身旁。
皇上的脸色已然发沉,眼看着黑压压的,好比那夏日里狂风骤雷将至,华清宫上下都跪了下来,哆嗦着身子,惧怕地低下头来。
“那孽障竟还在外头,娄锦呢?出了这档子事,那两人在宫外做什么?”
英嫔站在宫门外,她身边的宫女朝她耳语了两句,英嫔便走了进来,朝皇上行了一礼,就道:“据闻三皇妃身子不适,三皇子已带她去了温泉池。”
贤妃娘娘眯起了眼,目光扫过笑容可掬的英嫔,英嫔恍若未见。
“三皇子何尝变成了这个样子,来人,就传朕的旨意,若果他不在两刻钟之内回来,就不要回来!”
路公公皱了下眉,暗叹了一口气,便出门传旨。
皇上这旨意方才下来,转眼便见到贤妃那幽幽的目光。
他愣了下,心中也不是滋味。
见窦公脸色难看,便安抚道:“这事无论如何,朕都会还紫晓一个公道。爱卿请放心。”
窦公心中一叹,既然紫晓一心一意嫁定了三皇子,他也只好配合了。
“多谢皇上。”
皇后从里头出来,凤袍着身的她十分尊贵,这会儿朝皇上走来,眼中已隐隐有了泪。
“既然她腹中流失的孩子是三皇子的,三皇子如何都要为紫晓负责。原先也就是三皇子答应了亲事却逃婚,这对紫晓来说本就是愧疚,后来紫晓为三皇子挡了一箭,三皇子也不记恩。皇上,还请皇上为我侄女做主。”
皇后的声音透着几分不甘。
皇后也因着主持紫晓的婚事而被宫中几位姐妹耻笑,明着暗着,虽还不到口诛笔伐的地步,可也着实可恨。
“姐姐这话就离谱了,三皇子并没有承认与紫晓姑娘之事,他的为人众所周知,只要是他做的,他从没有否认。更何况,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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