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的,原先我就与朱夫人有一面之缘,后朱夫人说要送我一个桃木梳子,我这几日总睡不好,所以今日特地来看看。”
她说话之时盯着朱瑞,朱瑞的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他呵呵一笑,道:“我是听她说过遇到一个女子很是投缘,我进去找找,看看她可真有买下桃木梳。”
朱瑞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他倒是见到了梳妆台前有几个桃木梳子,可以用来应付一二。
见朱瑞的背影越来越远,娄锦的眼紧紧眯了起来。
她转过头来,看着顾义熙,那一瞬,她全然可以肯定,眼前这人乃是假的朱瑞,真正的朱瑞死在了道路中间!
却不想,那朱瑞入了屋,却不是朝那梳妆台而去,而是朝耳房走去,里头的妇人长发披散,躺在那双目已经迷离,她说不出半个字,呼吸却越来越弱。
心底疯狂地叫着救命,可浑身无力的她只能流着泪,她明白,她离死已经不远了。
见着朱瑞进来,她瞪着眼,心中怒恨难当。
她的丈夫,死在了这个恶贼手上,她的儿子被这人当枪使,眼下已经瞎了双眼。
她若还有半点力气,一定要咬下这恶贼的一块肉来!
“可许了一个女子一个桃木梳子?”他蹲了下来,一双极为仁厚的眼登时迸发出极为阴狠凌厉的眸光来。
那妇人愣了下,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却是吐了他一口口水,眼却哭地红肿。
她与相公拌嘴吵闹这么多年,可相公却从没有纳妾,待夜深人静会陪在她的床头,陪她说着极为温馨的话。
可相公,竟就这样死在了她前面。
她曾经与相公约好,共赴黄泉重生极品弃女全文。
可她的孩子,要认贼为父。她想到此,便睁着大大的双眼盯着瓦顶,心悲痛不已。
她做错了什么?
上天要如此惩罚她?
下巴被有力地抓牢,她被迫转过头来对着他。
“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许诺过给一个女子一个桃木梳?”
这妇人冷静下来,想着他怎么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难道是有女子看穿了他?她眉头一皱,点了点头,却如何说不出话来了。
朱瑞站了起来,眯起眼看着外头,这才走向那卧室去。
妇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眶中隐隐又泪涌了出来,她夫君暴尸荒野,谁为她来主持公道。
这个人眼下夺走了夫君的一切,更容不下一早便识破了他的自己。
她感觉到自己犹如汪洋之中的一个小小尘埃,即将溺毙!
朱瑞走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桃木梳子给了娄锦。
娄锦接了过去,笑着谢了。
用膳到一半之时,娄锦借着腹痛难忍偷偷溜了出去。
胸口处,一只巴掌大的狗钻了出来,娄锦道:“阿狸,快,找找看这屋子的女主人在哪儿。”
阿狸在娄锦手上的桃木梳子闻了闻,就朝前方跑去。
娄锦小心跟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个朱瑞,很是熟悉。
席上,朱瑞朝娄锦消失的方向看去,脸色微微有两分变了,他朝身后的管家道:“去看看锦儿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那管家正要走,却被沙俊留了下来,“丫,城主家里可真有钱,看看,这管家脖子上佩的观音,啧啧,玉质柔和,看着,该是不少银子吧?”
沙俊一脸肉痛道:“同样是城主,为什么我爹爹就没有银子呢。”
他对着那管家一阵哀嚎,管家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知道沙俊的身份,他不敢动手。
朱瑞笑了笑,道:“看我,我忘了告诉萧锦姑娘在哪里出恭了。”他说着就要起来,可顾义熙却道:“无妨,我方才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她知道的。城主大人可要好好陪我痛饮一杯。”
只见顾义熙伸出手来,高高地举起,一口便将那美酒饮了下去。
左相见了,笑了起来,“来,既然方公子都这么说了,朱瑞,我也恭喜荣升为邺城城主。”
朱瑞的眼闪过一丝戾气,可下一瞬,便没了踪影。
便是她找到了那妇人又如何,眼下那妇人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再过个半个时辰便是殒命。
娄锦的脚步飞快,她紧随着阿狸,一路躲过下人,只寻着理由说是去找茅房。
终于,入了一个屋子,屋子里头传来了极为虚弱的呼吸声,妇人的双眼几乎已经睁不开了。
混沌之中,她似乎见到了一个碧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球场狂徒全文。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她整个人仿佛刚跑过了三五千米一样,在这样寒冷的冬日却浑身渗水。
娄锦看着,心咚咚一跳。
这是?
妇人见着娄锦,已经成了死灰的心颤了下,她动弹不得的身子已经已经油尽灯枯。
娄锦忙搭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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