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被这水给呛死。”
左御风停下动作,方瑶转了过来,那目光一亮。
“事情办好了吗?”
娄锦点了下头,抽出丝帕把萧匕安脸上擦了干净,再缓缓撬开他的嘴,把药一点一点倒了进去。
方瑶在一旁看着,见萧匕安这会儿下巴没漏,顿时愣道:“怪了,方才他还一口没喝下呢。”
娄锦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细嫩的手指朝着萧匕安腰间掐去,眼见着萧匕安眼珠子转了下,却还是没睁开双眼。
娄锦便道:“行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有人喜欢赖在别人家里,我们可与人家志不同道不合。”
就在娄锦离席那一刹那,萧匕安那俊野的双眼睁了开来,眼中跳着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锦儿妹妹,好狠的心啊。”
方瑶几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娄锦尚未转身,方瑶便明白萧匕安原早就醒了。
顿时恼怒道:“好个萧匕安,当我和御风是免费苦力啊,御风,他现在动不得,久没有练习箭术了,这活靶子可遇而不可求啊。”
左御风一笑,便把腰上的长弓拉了下来。
萧匕安冷眼扫了过去,朝娄锦道:“锦儿妹妹素来狠心又奸诈狡猾,此番哥哥为了险些害了性命,就不能再照顾照顾我?”
方瑶听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好可怕。
萧匕安那双邪魅的眼眨了眨,再眨了眨,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方瑶唇角一阵剧烈的触动,脸色略是一白。
她可以告萧匕安谋杀!
娄锦微微侧过头来,略昂着头,目光一顺不顺地盯着萧匕安。
“这份情我记住了,可的性命匕什么都重要,值不得如此。”
萧匕安缓缓坐了起来,张扬的眉目微微一闪,他毫不躲闪直直迎着娄锦的视线,四目相对,他的视线让人有一瞬间竟喘不过起来。
那仿佛是一种一瞬间就封锁大地,通天燎火,而那火势包裹之人竟是她娄锦。
“值不值得,我比清楚。”萧匕安并不是傻子,他心中何尝有什么人比父亲更重要,可如今看来,倒是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总有那么一瞬冲动,去覆灭这个世界。
娄锦心头略是一紧,萧匕安,没有什么东西比活着更重要。
她明白死的滋味,更明白求生的本能几乎在这活着的当下,她也时刻不忘。
活着,才能改变一切。
死,便什么都没了。
“若是死了,我不过是记住一辈子,可我的生活里,不会有,久了,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这话一出,便是方瑶左御风都是一颤。
这便是娄锦的想法吗?
太过直接,太过真实,真实地让人心头堵塞,甚是难受。
她的话宛若利刃,不假,人死了,伟大留在心底,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与何干?
萧匕安深吸了一口气,怒喝了声,“知道了,我的命可比金贵。”
闻言,娄锦笑了。
这话,自然比她金贵。
她转过头来看向方瑶和左御风,“准备一下,匕安哥哥中气十足,可以回府了。”
萧匕安额头上青筋暴跳,娄锦这丫头,当真是会把死人气活!
方瑶略是抬头,看了眼娄锦,那股求生的意志来自于哪儿?锦儿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大齐,人多宁愿死地光荣,好留名青史。
可娄锦的想法截然不同。
许是方瑶的目光过于灼热,娄锦笑着牵起她的手。
“表姐,活要活地绚烂多彩,才不枉往后的长久于地下,便是化为白骨森森,我也无知无觉。”
方瑶怔住了,她不知道,往后的日子里,娄锦的这句话几乎成为了她心中最为坚定的一个信念。
左御风望了眼娄锦,心中暗叹,这样的女子心智成熟强大,有太多人不能承受的东西。
而,她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这话,他也曾经听爹说过类似的,而爹在朝堂混迹多年,才有了这番领悟,没想到娄锦竟也有了这想法。
娄锦留下了一笔银子给阿木夫妇,之时,这笔银子放在了他们的米缸里,或许得等到一个月后,他们才会知道,家里突然生财了。
告别了阿木夫妇,娄锦便带着乔装成小厮的萧匕安回了萧府。
路上,方瑶呵呵笑道:“呀,还不知道匕安哥哥变成小厮还像模像样的,怪不得他人说,人靠衣装啊。”
方瑶这话不过是调侃萧匕安罢了。
虽是着着一件极为普通的麻布衣服,可穿在他身上,依旧不掩他那卓然嚣张的傲气。
他身姿颀长,挺拔的身躯,如诛神雕刻的五官俊美不凡,娄锦在想,萧县公虽也长身玉立,英姿过人,可也生不出这样的妖孽。
当然,她一早便知道萧匕安的身份有些特殊,而萧家却没人提及他的身世,萧郡公更是护着他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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