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去。
她打开榻上的一个包裹,拆开来,里头竟是一身宫女的服装。
流萤这才眨了眨眼,这才想起她一早去押雪嬷嬷之时,宫里送出来一个包裹。
娄锦把身上的衣服换下,穿上这套宫装。
这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梳成了宫女的双丫髻,就这样俏生生站着,倒不像什么宫女,像是那观音菩萨身边的玉女。
流萤忙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天牢。”
娄锦暗叹,两年时间,她已经去过三次天牢了。
这一路去天牢可谓是驾轻就熟。
可到了天牢外,那守备的士兵见着娄锦,先是双眼一亮,然后便是蹙眉。
“是何人?”
娄锦福了福身子,笑道:“我是坤宁宫伺候的宫女环秀,奉了皇后之命来看看万大人。”
皇后的命令?
两个士兵四目相对,眼底都微微一闪。
上头有命下来,要对那万征战“多加关照”,只听着好似和华清宫有关,这会儿皇后的人来了,是拦还是不拦。
娄锦见他们眉眼露出犹豫之色,便喝道:“怎么了?难道现在天牢还被谁关照过,皇后的人进不得?我倒是不知道除了皇上,太后,还有谁的职权能大过皇后?”
见娄锦就要捅到皇后那去,他们二人忙诺诺地避让开去,讨好地笑道:“姑娘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只不过这是天牢,晦气地很,您还是早些出来才好。”
娄锦盯了他们一眼,那一眼极为凌厉,两人冷不丁被扫了眼,都低下头去。
心底都在暗叹,好厉害的宫女。
娄锦走了进去,听得里头的鞭子声,她心头一凛。
再走近一看,只见一狱卒手拿长鞭,空气中啪地一声清脆地响,那对面的人顿时皮开肉绽。
邱铁山浑身是血,脸上的血污沾着他鬓角的发,然而,他却是狠狠地盯着那狱卒,丝毫没有怯弱。
“姓甚名谁?家住哪儿?”
这突入起来的声音令得那狱卒一愣,仔细听起来,还是个女子的声音,不由回过头来,见是一个俏丽的宫女,便看向女子身后的两个士兵。
那两人不敢隐瞒,只道:“是太后派来的人,说是要看看万征战。”
邱铁山抬头,正对上娄锦的双眼。
他心头一颤,娄锦这动作若是被人发现,告了上去,怕是要出大事了。
娄锦投给他一个安抚的目光,便道:“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看看这人,倒是要好好关照一番了呢。”
听得这话,这几个本是战战兢兢的狱卒都放宽了心。
他们自然以为,这关照与他们的“关照”乃是同一个意思。
娄锦笑了笑,递给他们十两银子,“都出去吧,这人就交给我了。”
他们笑了笑,拿着那银子便走了出去。
娄锦走了过去,她从封腰处拿出一个瓷瓶,她一边低声说,一边把那瓷瓶里的东西倒在了邱铁山的伤口上。
“听我说,一个时辰后,这伤口便会溃烂,不过没事。我这有一个药丸,把这药丸藏在嘴里,一个时辰之后就吞下去。这可以保全身而退。”
邱铁山喘着粗气,这药粉可真是烈,洒下去,比那鞭子打在身上还要疼上两分。
娄锦见他抽气,道:“这东西不过是皮外伤,伤不了的根本。这药看过去可怕,实际上只是坏了一些被打坏的肉,可以保性命。我方才给的药丸是假死药。是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假装万征战了。记住,到时候有人救出来,就乔装打扮,带着雪儿逃到永州去,那里有我开的药堂。”
听着娄锦的这个安排,邱铁山愣了好一会儿,假死药?
他几乎听都没有听过。
娄锦没有时间与他多说,只道:“记住,一个时辰!”
邱铁山点了点头,他看了娄锦好一会儿,才道:“我邱铁山记住今日的救命之恩,如若他日我还活命,必定要用这一生一世来报答。”
那正在撒着药粉的手一顿,她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闪,才闷声道:“谢什么,走了之后就不要回来。是我连累了,也无须感谢。”
邱铁山听着,倒是笑了起来,“我以前糊涂,可现在却是看了个清楚。是用计救了我女儿,我若不李代桃僵,如何能救雪儿?”
娄锦继续抖着药粉,长睫微敛,只抿了下唇,也不答话。
邱铁山细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角隐隐有着水光,才知道她心中负重。
想来,定是自责地很。
他道:“没做错什么,也没连累我。这点皮肉之苦,我哪里受不得,更何况,雪儿现在身子好了,我这做爹爹的还想往后雪儿嫁人了,请来吃一顿好酒呢。”
邱铁山这汉子讲话粗,倒是热忱了起来。
娄锦听着噗嗤一笑,心底的郁闷才略微扫了开来。
“老子终于不用做那劳什子的万征战,唤那贼婆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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