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证据?
假太子当初被真太子鞭尸,后来还用了化尸水,根本尸骨无存,如何证明?
便是窦公平国公也都觉得这个证据几乎不可能。
左相朝外道:“请证人。”
一个人颓然着身子缓缓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的身子因着瑟缩而显得有些削瘦,他方一进来,便引起了在场之人惊诧和暗叹。
这人一身道袍,却是药童的打扮,知道藏空的都知道他身边有一个极为亲密的药童,因着他是藏空捡来的,一直也没给起名字,只知道是江边捡来的,便都唤他江药童。
药童颤巍巍都跪下,灰败的脸色干涩开裂的唇都在不断颤抖。
“草民江药童见过皇上。”
“竟是你?”皇上面上明显有了怒意,他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藏空,陡然一声厉喝,“给朕说清楚了,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朕将给你试行凌迟!”
药童打了一个激灵,忙五体跪拜,心里却不敢再折腾出别的。
中午时分怀远侯世子竟派了人来没收他的宅子,田地,还有奴仆更连家中所有仅剩的金银财宝都被带走,只因着世子那一句,“你欠的债务都得还我,这些只算做利息。”
那是他一辈子努力才得来的一切,只因着一次贪赌,欠下了世子银子,世子本来并不计较,却没想到这次竟将他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而那人,是怀远侯世子啊,是太后最为喜爱的少年。
他惨白着脸,坐在那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子突然一阵剧痛,痛意让他捶胸顿足,直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恨不得一头撞死才能罢休,却不想来了一个人,只道了一句,“出堂作证,不仅将解药给你,而且,你的债务也会一笔勾销。”
他才知道,原来那解药实际上还是另一种致命的毒药。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祈求着那人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能让他年轻的生命继续好好活着,他从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因着他的宅子,他的如花美眷得来十分不易。
更有他唯一的性命,那是天皇老子都不能比的。
因此,他来到了此,乾清宫,来指正藏空相士,来指正眼前这个带他走出来,教会他野心勃勃这四个字的师傅。
“回皇上的话,草民乃是藏空身边的药童,那日太子殿下鞭笞假太子尸首之后,藏空尊主回去之后气了整整一宿,后来还生了一场病,我伺候了他一天,他昏睡的时候悲痛地念了句,‘我可怜的儿子!’当时草民也吓了一跳,可我不敢妄加猜想。”
皇上记得那几天藏空相士的确称病,也没怎么来宫中。
皇上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瞬间成了燎原之势,他竟给眼前的这条狼白白养了二十年的儿子!
药童见皇上的脸色,一阵心惊肉跳。
根据方才那带他进来的人的要求,他还有别的事得说出来,这任何一件都要让在场的人吓地鸡飞狗跳。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看到藏空那一双阴鸷的淬了毒一般与毒蛇无异的眸子,药童被如此一看,心中本就有鬼,便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皇上见状,转过身去看向来不及收回视线的藏空,恨和气交织在一起,道:“有什么都给朕一次性说个清楚。”
那药童抿了下唇,他觑了藏空一眼,才道:“皇上,这次相士门引发爆炸,其实原因是因为我们原本的药源没有了,所以才需要另外找药源。”
药源?
皇上皱了下眉,其他有用过藏空送的金丹的大臣们都隐隐觉得双腿微微有些发软,难道,金丹有什么问题吗?
五皇子站在萧匕安的下首,他面上虽不显,可双手却已经紧握成拳。
“回禀皇上,我们的药源原来是来自桃花村汪家的土壤,也不知道为什么,尊主只要桃花村汪家后院的土壤来为圣上炼制金丹。”
汪老爷子浑身打了个剧烈的颤抖,他咬牙看向藏空,忍不住上前来高高扬起手,狠狠地抽了藏空一巴掌。
这一巴掌响亮,清脆。
藏空错愕地看向汪老爷子,唇角了流出了血来。
“你竟是要弑君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此胆大包天,你是想让我们全部汪家的人给你陪葬吗?”
弑君?
皇上猛地后退了一步,路公公扶着皇上坐下,皇上才道:“什么弑君?”
汪老爷子恨不得将自己一条性命挂在这横梁之上,好让皇上莫要来个诛灭九族。
他老泪纵横,拿着袖子抹了抹眼泪。
“皇上,我们家后院的土有剧毒,我们祖辈父辈还有我们的儿孙夭折莫名畸形出生等等都是因为那土,汪直他知道,那次王妃请他喝茶,告知他那茶水里参了些我家后院的土,他是一口都没有喝。直到前段时间,仁亲王妃治好了我家的土,我那本要夭折的孙儿也活得好好的,才没有继续几辈子的悲剧啊。”
左相适时道:“所以,王妃从桃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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