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文程璧就跟在她的后面,在听到她的大喊之时,快跑了两步。
他不是没来过孙紫的家,但每次都只到门口,从来没进来过。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她家里绝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文瑾瑜紧随其后。
目及一切,琥珀般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着他身后的阿文,“药。”
阿文心领神会,走到陈婆子面前,对孙紫道,“让我来。”
孙紫呆愣愣的看他小心翼翼的将白色的药末倒在婆婆的伤口之处,呆愣愣的看着血液逐渐凝固住,半响没有回神。
“……喂。”文程璧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抽离的神绪霎那间回到了身子里,孙紫豁然站了起来,“那群王八蛋!我要找他们算账!”
“你干什么去!”文程璧想拉她,却只来得及撕扯下她袖子口的一处薄布。“回来!”
人已经一股风似的跑了。
文程璧还要去追,却被文瑾瑜拦下。
“大哥,不能让她就这么出去。”
文瑾瑜滚动着轮椅,越过他,“阿文,你去,不用拦着她,但别让她受欺负。”
阿文应了一声,离开。文瑾瑜转向文程璧,“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还是说,你想让家里和穆家都盯上她?”
文程璧噎住,措措辞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把陈婆扶起来。”
……
孙紫气势汹汹的到了陈家。
陈家也算是大户人口,除了刘陈氏嫁出去以外,她三个兄弟都跟陈老爹两口子住在一起。
陈天福和陈王氏有一儿子,陈兴。而老二陈天寿和陈顾氏除了有陈荷这个丫头,还有一个小的还不会走路的男娃。而老三仍旧游手好闲的一个人。
此时,包括陈老爹在内的男人,都到地里干活。只有陈老太,陈王氏,陈顾氏和陈荷在院子里。
孙紫闯进来的时候,俩媳妇在捣酱,陈荷站在院子里,身上披着一匹布,正在那跟陈老太显摆。
“阿奶,我就说这匹布不错吧!”
那就是前些日,她和陈顾氏逼上门来想要抢的,她婆婆织出来的第一匹布料。
陈老太喜滋滋的说:“确实不错,真不知道那陈婆子那还有这么好的料子。你放心,以后那丫头的东西,都是你的,阿奶都给你拿来!”
陈荷一听,简直大喜,“就知道阿奶最疼我了!”
孙紫顿时觉得喉咙里多了一丝血腥味,怒火在胸中翻腾,几乎要爆炸一般。陈荷,陈老太……
“呀!”陈王氏率先看见了孙紫。
她这一声,引来其他人的目光。陈荷转身忽悠的对上孙紫的双眼,没由来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把布往身后藏了藏。
“怕她做甚?”陈老太说了陈荷一嘴,冷眼看向孙紫,那眼神,就仿佛孙紫是一滩烂泥,低贱的很。
当日在那死婆子家,被这个死丫头给唬住了,这口气她一直都没出,现在竟然送上门儿来?好好好!她不把那天受的气找补回来,还由着这死丫头作大?
陈老太正想先训斥她几句,却没成想孙紫直接气冲冲的过来,一把便抢了陈荷拿着的料子。
“你个小贱人!没人要的短命鬼,你干什么?”陈荷死死的拉扯着布料的一角,坚决不放手。
开玩笑,这是她的东西了,凭什么给孙紫?
孙紫冷眼看着她,错不了,就是她们去自己家,抢东西还伤了婆婆,是自己太软弱,让她们以为自己好欺负!
“你放手!”陈荷气急败坏。
“该放的是你!”孙紫抬起一脚,直接踹在陈荷的肚子上,陈荷哪里会想到她突然动粗?完没有防备之下,被她踹的倒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
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荷子!”陈顾氏惊叫一声,赶忙上来扶她。
陈王氏吓得站起了身。
她不是没见过孙紫,但这么戾气满满的,她还是头一次见,这……这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啊啊啊!”陈老太尖叫。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挑战她的权威。
现在在自己家,孙紫竟然敢如此放肆!
“你个死蹄子!”一把手抓住孙紫的头发,用力的抓,干枯手瘪的手背上青筋分明。
孙紫一吃痛。
陈荷一见此,上前一步直接抢走了孙紫薅着的布,转身就走。
“还给我!”孙紫一面捂着头发,一面喊。
可陈荷怎么会听她的?走到捣酱的桌子旁,抄起剪刀,一剪子下去,直接将布剪了一大口子,再剪下去,立马成了两半。
听着布匹撕裂的声音,仿佛刚刚被踹的恶气都出的妥妥的,“我让你抢!让你抢!我拿不到的,你也别想有!”
孙紫眼泪都涌了出来,那是婆婆织出来的第一匹布,因为新鲜,好奇,婆婆熬着夜织出来的,就这么毁了……毁了……
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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