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暖汐双眼含泪地盯着她，近乎蛮横地道：“我已经没有了儿子了，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快乐！”
永熙帝睛也似乎泛红了，只是不知道是被气红了的还是其他原因，“朕不可能一辈子保护们！朕活着的时候可以，可是朕会死的！那时候，们怎么办？！用失去希望的将来来换这短暂的快乐，阿暖，这真的是对女儿的疼爱吗？！便是她可以离开京城的是非圈，可是呢？怎么办？我死了之后登基的若不是述儿，怎么办？9有琝儿，以为现在便万事大吉了？那个谎言并不难拆穿！”
雪暖汐盯着她，眼中有着不敢置信的颤动，胸口因为呼吸的急促而剧烈起伏着，许久之后，忽然间对着她怒吼道：“以为死了我还能活吗？！”
永熙帝面色一颤。
“司慕涵，已经忘了答应过我便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的吗？！”雪暖汐大声哭诉道，“这几个月一直骗着我，难道连当年做下的承诺也是偏我的吗？！我是离宫出走，我是说过我不想再回来，可是我生气，我生气不知道吗？！我一直在太女府等来接我！不来就算了，为何还要连当年说过的话都忘了！死了我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阿暖……”
“不要碰我！”雪暖汐挥开了她的手，狠狠地盯着她，“不要担心，说不定我死了都还没死了！那般爱的江山，爱的皇位，便抱着它们陪过的下半辈子吧！”
说完，转身愤然而去。
永熙帝脚踏出了一步，可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
雪暖汐进宫之后，太女府也闹腾起来了。
司徒氏方才得知了昨夜的消息，便焦急地冲到了白氏的面前，“正君，殿下是不是真的要辞去太女之位？！”
白氏淡淡地看着他，“司徒侧君，失态了。”
当年的事情司徒氏背后做的事情，司予述也告诉了白氏，然后将司徒氏交给白氏处置，只是，白氏没有动他。
也不能动。
不仅仅是顾忌司徒氏的出身以及宫中的德贵君，更是因为司徒氏已经生下了儿子。
殿下唯一的孩子！
司徒氏如何还能装下去，“殿下不能这般做！她怎么可以这般做！那是太女之位，她怎么可以辞去？！”
若是太女不再是太女，他该怎么办？
古今以来，被废
黜的储君有那个有好下场的？！若是太女被废，那下一任的太女便定然是礼王，礼王如何会放过他们？！
“为什么太女要请辞太女之位？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因为秦氏那贱人？！太女为了那个贱人连江山都不要了？！”
“放肆！”白氏倏然沉下脸来怒斥道，“司徒氏，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司徒氏已然失控了，“我有说错吗？！们对外说秦氏死了，实际上却偷偷地将他给放了！如今太女为了他连太女之位都不要了！她是不是想辞去了太女之位之后再去和他长相厮守？！”
话落，便挨了一个巴掌。
白氏打的，“本君再跟说一次，秦氏已经死了，是本君亲自赐死的！”
“呵呵……”司徒氏冷笑几声，“为什么连也要帮着他？他害被关了四年＆的的母亲被贬去了西南边城，他害害的这般惨，为什么还要放过他！现在居然还帮着殿下跟他在一起？！白弗，疯了是不是？！”
“本君让闭嘴！”白氏沉怒道。
司徒氏却不罢休，拉着他的手继续道：“以为这般帮殿下殿下便会爱，便会对好吗？如今她为了那贱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又如何容得下？等他们在一起了，就会将当成垃圾一般丢弃！不但不能够和他们一起幸福地过日子，甚至还要因为她不要太女之位而一同受苦受难！她或许想好了退路，可是那绝对不会带上的！那时候，所有的苦难都会由我们承担的！”说罢跪下下来，“正君，不要糊涂啊！”
白氏面沉如水，“来人，司徒侧君魔怔了，送他回西苑，没有本君的吩咐不得他踏出寝室半步！”
下人随即进来。
司徒氏却不肯离去。
几个小侍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将他拉走，可远远还是能够听到司徒氏的吼声。
随后，白氏下令，“司徒氏所言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本君决不轻饶！”
“……是。”
白氏呆呆地坐在了临窗的暖塌上，透过白色的窗纸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思绪，却飘回了他从宗亲大牢中出来的第五日的清早。
那个清早，还是带着春日的微凉。
他亲自送了那个害了他被困在宗亲大牢内四年的男子离开京城，他还清晰地记得他当时脸上的震惊。
“不杀我？！”
白氏微微一笑，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殿下说皇家三条血脉便当是还了皇家欠秦家的，不管如何，诛灭九族始终是有伤天和，只是，的嫡系亲族，却并非真的无辜。”
程秦面色一狞，“们要杀便杀，无需再污蔑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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