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后,死者该入土为安。”冷雾回道。
水墨笑盯着他,攥紧了拳头,“冷总管,是不是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
“奴侍不明凤后话中意思。”冷雾抬头,神色疑惑而镇定。
水墨笑审视了他半晌,一字一字地道:“这尸首真的是李氏?!”
“大皇女府的小侍已经确认了尸首身上的衣裳正是那日正君身上所着,而御医也证明……”
“本宫不要听这些!”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本宫只要告诉本宫一句,这具尸首真的是李氏的吗?”
冷雾神色不变,“依着证据而言,的确是。”
水墨笑有种将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好c!”一连两个好字之后,他便起步入内,便是面目全非,便是入殓了,他也要亲眼看看!
后堂内此时摆放着一具棺木,棺木并没有上盖,前头摆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放着祭品和香炉,三支香静静燃烧着。
水墨笑站在小桌前静默半晌,随后,起步上前,走到了棺木旁边,看向了里面的尸首,尸首已经被换上了大皇女正君的朝服,只是脸却被一张白布盖着。
他静静看了半晌,随后,伸手。
“凤后……”身边的小侍劝阻,“奴侍来吧。”
水墨笑却斥退了他,随后缓缓伸手入内,攥了攥拳头,方才动手轻轻地掀开了那白布,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便是人已经死了血迹已经干了,可却还是狰狞无比。
根本便看不清楚原本的面目!
水墨笑松开了手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凤后!”一旁的宫侍连忙上前搀扶。
水墨笑攥紧了手站稳脚步,随后,看向冷雾,“真的确定他就是李氏?!”
“凤后若是有所怀疑,可让御医来再验。”冷雾淡淡回道。
水墨笑无法理清楚此时心中的感觉,是李氏吗?真的是吗?他盯着棺木,久久不能言语。
冷雾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守候在旁。
许久,水墨笑方才开口,“陛下让来,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陛下说殿下如今怕是无法接受,因而正君的丧仪不宜现在办,陛下的意思是先将正君送至寺庙安放,等殿下……”
“不行!”水墨笑厉喝道,“堂堂大皇女正君的遗体如何能够送去寺庙安放?!便是要找地方安放也该由礼部安排!”他盯着冷雾,言语染上了怒意,“本宫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不就是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本宫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凤后,陛下这般做也是为了大皇女殿下着想。”冷雾劝道。
水墨笑冷笑,“她究竟是为了谁着想只有她自己清楚!李氏是本宫女儿的正君,本宫是凤后,他的后事本宫自会操办,劳冷总管回去禀报陛下,不必陛下费心!”
“凤后……”
“够了!”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本宫现在不想去追究究竟谁对谁错,本宫只想让本宫的女儿早些好起来!她若是还念在赫儿是她的女儿,便不要与本宫为难!”
冷雾看了他会儿,随后垂头,“奴侍会转告陛下。”随后又问道,“只是不知凤后欲将大皇女正君的灵柩安放在何处?”
“他是赫儿的正君,自然是该回家!”水墨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冷雾垂着头,没有说话。
……
会仙楼的包厢内,司予执和司予昀已经来了大约小半个时候了,可是两人除了一开始的客套之后,便是沉默。
该说是司予执沉默,而司予昀陪着沉默。
司予执一杯一杯暖酒往口中灌,而司予昀则是饶有所思地暗暗打量着她。
最终,司予昀似乎不愿意继续与司予执这般浪费时间,开口打破了沉默,“二皇姐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司予执抬头,便是已经喝了不少了但是眼中还是没有一丝醉意,“为何这般认为?”声音有些冷。
司予昀自嘲地笑道:“如今这般想的人也大概不少。”
“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别人如何想?”司予执继续道。
司予昀敛去了自嘲,正色道:“二皇姐不是我,自然可以说的如此轻巧,至于是否问心无愧,便是如今我发誓我问心无愧,想必二皇姐也不会相信,正如当年二皇姐不信四皇弟的婚事与我无关一般。”
“够了!”司予执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面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司予昀嗤笑道:“看二皇姐如今的反应,我是说对了!”
司予执面容僵硬了起来。
当年她没有继续追究那是为了徽儿着想,可是不追究便不意味着不在乎,这些年她一直刻意地躲避她,除了不想被她拉拢之外,便是不想和她说起这事而一时冲动给徽儿惹麻烦!便是皇子如今有自己的皇子府,不必去妻主家受别人的脸色,可皇子始终是出嫁了,出嫁了妻主便是第一,这些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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