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墙上挂的赫然是董鄂妃亲笔画的水牛图!顺治快速往周围扫了一眼,待目光触及到书桌上,几步就过去将桌上的画抓了起来,勃然大怒,“岳乐!这分明是乌云珠亲手为你画的人像!你胆大包天!你竟敢背叛朕?”
岳乐错愕的看着眼前两幅画,他见过是见过,可怎么都跑到他这来了!顿时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求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顺治一脚踹开岳乐,将画像扯烂扔在他脸上,怒道:“画像珍藏在书房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无耻!”
岳乐忍着痛趴在地上,慌乱的解释道:“皇上!皇上微臣当真冤枉,这绝对不是微臣珍藏的画像,要不然微臣怎么会直接请皇上过来?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微臣啊!皇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万不会背叛皇上的!这画是前些年微臣与皇贵妃娘娘拜师学书画的时候,随手画的,微臣实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啊!”
顺治气喘如牛,一下子想起了他和乌云珠那些爱恨纠葛。他们本是因一幅水牛图相识,又因乌云珠偷偷为他画的画像互许心意,如今却发现这样的东西岳乐也有,甚至时间比他还早,这说明什么?
他想到了博果尔放弃乌云珠那件事,乌云珠在他们新婚洞房时流产,孩子不是他的,可也不是博果尔的,之前他被乌云珠跳湖的决然感动,没再计较从前的事,如今看着岳乐和地上那惟妙惟肖的画像,他恍然间悟了——岳乐就是乌云珠的奸夫!
最倚仗的心腹和最爱的女人双双被判,顺治气的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花瓶就往岳乐头上砸去!岳乐到底是当过将军的,心知这一下不死也要重伤,当即反射性的抬臂一挡,紧握花瓶的顺治顿时被振的后退了两步,脚下踩到几枝毛笔,猝不及防的仰倒下去。
“皇上!”岳乐骇然的大叫一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顺治一片衣角,顺治后脑砰的一下撞到桌角,登时就见了血,晕死过去。
岳乐大惊失色,而之前他那一声叫喊也吓到了外头的人,吴良辅和众家丁瞬间就冲了进来。事态不是岳乐能控制的,吴良辅惊惧之下,立刻命人召集太医,诊治后护送回宫,岳乐也被当做嫌犯扔进天牢审问,而书房作为案发现场被刑部监管起来,搜查时发现了画像上董鄂妃的落款,并在书架后一处秘密凹陷中找到了一个匣子,里面都是董鄂妃与岳乐的来往信件,上面竟有不少对付妃嫔、对付襄亲王,甚至对付太后的主意,这些全被当做了岳乐谋害皇上的证据。
顺治昏迷了一夜,孝庄被刺激的连坐都坐不起来了,众臣这次齐心恭请博果尔主持大局,别人根本不敢担这份责任啊。这种为国稳定民心,为兄查出凶手的手的事,博果尔自然不会推辞,他一派沉稳的发号施令,审问岳乐,关押董鄂妃,安抚惊慌的朝臣,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能力。
三日后,顺治醒了过来,太医诊治后松了口气,说他只要静养一个月,身子就差不多能好了。静养自然不能处理朝政,当顺治听闻是博果尔在管事之后,大发雷霆。
才满十五岁的弟弟也摔了杯子,“想要科尔沁做助力却背着我们欺负人,额祈葛,我不同意再支持姑姑!他们竟还想再娶一位科尔沁的姑娘做皇后,想得美!”
吴克善眼神阴狠锐利,双拳背在身后握的咔咔作响,咬牙怒道:“我们科尔沁的明珠决不能被人这样欺负,就算是我的亲妹妹也不行。”
孟古青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个真心的笑容。她就知道,她的家人最宠她了,那个姑姑一次又一次承诺会好好照顾她,却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她被欺负,她早就想跟他们决裂了。如今她终于真正获得了新生。
孟古青将京城的形势细细说给吴克善听,并重点强调孝庄病倒再也不会好起来了。吴克善的态度变得更加坚决,京城离草原太远了,虽然他妹妹是太后,侄子是皇帝,但科尔沁根本没得到多大好处,这么个没用的联姻不要也罢,反而是近两年草原上崛起的阿布鼐更值得注意。
有商队的人在中间牵线,吴克善和阿布鼐友好的见了几次,眼看着阿布鼐的部落日渐强盛,苏雪云和博果尔又救了他家女儿,吴克善率先表达善意,与阿布鼐结为联盟。毕竟他们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和一个强大的部落结盟对他们的好处才是最大的、可以看见的。与之相比,孝庄许诺的那些美好蓝图根本就是泡沫幻影,更何况孝庄也管不了事了。
如今强强联合,似乎收服其他部落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科尔沁派人往京中报信,称原本定下的皇后人选生病无法进京了,且科尔沁再无其他适龄女子。
这消息一出,在朝上掀起轩然大波。科尔沁这是跟顺治翻脸了啊!之前被顺治强行压下的火烧永寿宫一事再次被翻了出来,奏折如雪花般飘上了顺治的御案,纷纷请求他严查永寿宫走水原因,务必严惩背后指使之人。他们老祖宗可是从关外进来的,说什么也不能忘本,让人家的公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烧死了。
顺治怒气冲冲的扔了御案上全部奏折,一把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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