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碰到了正和爹说话的那个女人。看到娘手里的羊肉,那个女人随口一句‘我最讨厌羊肉那股膻味,新生哥你不是也不吃羊肉吗?’,礼貌的和一脸冰冷的娘打招呼告辞离开。就这样娘一句话没说,就得了爹不识大体的一句呵斥。
过冬那天因为爹早早的就说中午不回来,他们下午早早的就包好了饺子。等得弟弟妹妹忍不住跑到路口十几回,****四个饿肚子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娘终于忍不住带着他们三个冲到了那个女人的住处。果不其然爹和另外两个叔叔正在那个女人的宿舍,满脸笑容的吃着饺子谈天说地。忍不住愤怒的娘歇斯底里的翻了桌子、砸了锅碗,打了那个女人,接着反被爹一巴掌扇在了地上。最后还是他扶着娘,带着弟弟妹妹回了家。
当天晚上弟弟妹妹就发高烧、不省人事,他和娘求了邻居叔叔、婶婶帮忙送到了住处的不远的卫生队。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人家纯粹不跟娘和他说,高烧倒是退了,可病情却还是危险,需要一种进口的针剂才能治好。
娘让他在卫生队守着弟弟、妹妹说是去找爹想办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娘回来守着病床大哭了一场后,第三天在弟弟、妹妹还没脱离危险时,就干净利索的和他爹离了婚,带着他坐火车回了老家。
他们****两个回了老家,村里什么闲言俗语都有。娘每每望着他的目光都带着怜惜、懊恼,一开春在娘去了趟县城买东西回来的半个月后,当初接他们去北京的那两个穿军装的又来接他去北京。抱着娘说的在北京好好认字、念书混出个人样,接她过去享福的嘱托,他离开了老家回到了爹和那个女人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短几个月不见,弟弟妹妹对他就陌生了起来,偶尔说话还能感觉到仇恨。听着弟弟、妹妹口中觉得他们两个快死了,他和娘嫌弃他们是累赘,不要他们、扔下他们,要不是现在的妈妈出面,他们和爹都会没命完了的指责,没等他弄清楚事实、分辨出清白就给爹给送到了部队里。
五一年在他苦苦哀求了不知多少次,叫了那个女人刘姨后,爹终于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能把娘接到北京来住,不用孤零零一个人守在乡下受苦。本以为把娘接到北京他们****四个就又是一家人,可在他和娘等在弟弟妹妹放学的路上见面时,面对弟弟妹妹的怨恨指责,娘却是保持了沉默。听着弟弟妹妹一口一个妈这好、那好亲热的话,看着弟弟妹妹毫不留恋的无情离开,娘虽然哭得泣不成声却不肯对他解释一个字。而且在隔天弟弟妹妹要他带着去质问娘原因时,娘神情坚定、语气冰冷的说了就当没生过他们两个的狠心话。
他在部队待着,津贴都给了娘,娘又干些零活过着平静的日子。自认为河水不犯井水,可是这些在爹开口随时能断了他们生活的话语下,他无奈只能取了那个女人和爹看中的姑娘。对有着抛弃病重孩子、差点毁了丈夫前程,只会撒泼靠儿子挣钱养的乡下婆婆,妻子每次那不情不愿的态度他只能接受,谁让一个个都是能卡他们****脖子的人呢。
对于娘不愿意和他住的态度,他表示赞同。他知道娘和院子里一家山西老乡处的好,逗着那家的孩子,有时还能说说笑笑高兴一番。可如果住到他的家里,他一天在部队里,面对着一个看不起婆婆的媳妇,他娘的忍受多少苦,说不定每天干了家里所有的活都不落好的让人嫌弃。与其在家里让人摆布受气,还不如让老人家不愁吃喝的自己当家作主。
等有了孩子,他本来要抱过去给娘养,但是却被娘推辞,说自己没文化会耽搁了孩子。娘这边的推辞,那个女人那边的热情欢迎,孩子们越发的和那边亲近起来。他不能总是留在京里,工作变动了好几回,不过还好有弟弟妹妹在,老太太总算是不愁吃穿,孩子们就算是不亲近也知道有好东西了亲奶奶送点,遗憾的是不论他怎么开导,娘和弟弟妹妹就是解不开那个疙瘩,大家老死不相来往,直到娘临终他们两个才叫了声娘。
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爹、娘、那个女人都老了,他也已经有了孙子,可是娘临终说的秘密却让他心中重又冒出了怒火。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女人谋算的,要不是她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孩子,说不定他们和娘等到的就不是两个穿军装的,而是爹的一份离婚信。把他们接到北京的举动,一开始就已经是一场计算好了的戏,就算他娘再隐忍,等待的都是离婚被夺走孩子的下场。其实人家要的只是好糊弄、能听话的龙凤胎,他这个已经养不熟和亲娘一条心的,要不是他娘一份威胁的电报,说不定一辈子都是在老家辛苦种地的农民。
犹记得那是他娘临终的前一晚,老太太半夜突然惊醒,看着守在病床边的他,含笑说道:“海子,娘觉得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河子、小溪子偷偷来了好几次
了吧,我早就知道了。明天让他们进来吧,****没有隔夜仇,虽然以前说了狠话再也不认他们、没生过他们,可临死了总要见上一面听他们叫声娘不是。”
王海忍不住又开口询问道:“娘,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解放那会日子那么苦你都没有丢下我们不管,我不信爹不过是有可能受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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