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的能因为名分就舍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当时就答应了,我心里清楚你爹的那两个警卫员跟那女人是一伙的,那女人现在肯定就在她叔叔家。出了门没等走出院子我就又跑着弯了回去。我来时门口的警卫员,就都赶到了院子门口,到了客厅门口正好听到她叔叔说‘这事咱们算是欺负了人家乡下女人,要不是看在你们十几年同生共死的情分上,我不会破这个例。要是一开始直接让新生寄回去离婚信,把孩子带回来,那里用现在这么麻烦。这件事我替你瞒着新生,记住了,下不为例。’那女人说‘新生也是这么打算是,可要是不经上一回,孩子们就算是带回来也不和我贴心,总记着他们乡下的娘,我养着有什么用。是这个女人太不开窍,那么多人明示暗示她都死赖着不走。又不能由新生开口提离婚,不然我哪里用硬是有可能毁了新生名声的办法逼她?说起来老天爷也是看不过我和新生有情人不能成眷属,不然两个孩子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需要外国药。”
我听完就踹开了门进去,指着那叔侄的鼻子威胁他们必须要保证河子、小溪子须尾,不然就是闹到再高的领导那一头撞死,我也会把他们所有人都拉下水,谁都别想好活。等回了老家,我看你小小年纪就顶门立户张罗家里的事情,又穿上了破裤烂袄。你可是你爹的长子,凭着什么他们不要脸的在城里享福,怕你懂了事养不熟撵回来。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当娘的要为你争一争,不能就那么容易随了他们的自在。我就进城给那女人发了电报,‘海子回不去,我就回去争’,他们这才派人接你去的北京。
后来我到了北京咱们见了河子、小溪子,你不知道当天晚上那女人就过来找我,说我要是把事情说出来,她就把你调出去。至于会不会调到一去就没命的地方,那她就说不准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娘已经是这样了,吃好喝好能见着你们就足够了,河子、小溪子怨就怨吧,只要他们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同事说里头是王军长、王省长、王次长,三个大长母亲的追悼会,奔着说不定能看到电视里大人物的想法,殡仪馆开车的小伙子偷偷的跑到工作人员进出的偏门踮起脚尖仔细打量。可眼神满场转了四五回,放着哀乐的追悼会仍是小猫三两只的冷冷清清。再仔细打量穿着黑衣、带着黑纱,明显应该是老太太儿孙的孝子贤孙们,除了顶头一身军人气质的老头,其他人脸上并没有死了自家人的悲伤。
小伙子正奇怪,身后突然被人顶了一下,吓一跳的扭头发现是车队里的老师傅,随即抱怨道:“师傅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的!”
老师傅嘿嘿笑一下询问道:“臭小子不在车库好好待者,跑这里凑什么热闹?没看见外头的小汽车、门口的警卫员,里头的人身份可不低,快滚回去。”
小伙子边和师傅往车库走,边高声叨唠道:“师傅,不是说三个大长家的老娘吗,怎么冷冷清清的?那场面还不如咱们见的普通人家热闹。还有哪些家属您看见了没有,没几个红了眼眶的,真是不孝顺,老太太白生养他们了!”
老师傅狠狠的给了小伙子头上一个锅贴,吓唬道:“闭嘴,工作不想要了敢这么大咧咧说话?你也知道是三个大长家的老娘,要是没见不得人的能来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早就去八宝山那了。”
闻言小伙子也顾不得脑袋疼,贼兮兮的凑到老师傅跟前卖乖道:“师傅,我是不是您徒弟?咱爷俩可是一家人,里头有什么了不得的,说说。”
回头瞄了一眼大厅,其实早就憋不住的老师傅开口道:“知道里头三个大长是亲兄妹吧?”
小伙子闻言不屑的点头道:“师傅,这还用你说,我要听厉害的。”
老师傅假怒的呵斥道:“臭小子,着什么急?今天那老太太是他们的亲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女人,三个大长能飞黄腾达靠着是后娘、亲爹。后娘、亲爹活的好好的,听说一个以前是军区司令员,一个是军区医院的院长,多大的权势,你想他们敢明目张胆的祭奠自个亲娘。”
亲娘、后娘、亲爹、高官子弟,九零年各种五花八门狗血电视剧无限渲染的时代,小伙子闻言脑海里顿时冒出无数个纠缠剧情,于是更加兴奋的追问道:“到底是怎么着,怎么着的,师傅你快说呀。”
老师傅叹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能知道这些还是我顶着老脸,蹭到前面招待的地方听来的,其他的自己胡思乱想去吧。”
看到弟弟妹妹火葬完就频频看表一副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老大王海强忍了怒气询问道:“我打算过了五七,咱们好好祭拜几场,再按娘的心意一起送回老家安葬,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二王河闻言可有可无的回道:“你是老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三王溪则是不耐烦道:“大哥,二哥现在是省长,为了老太太一点小事放着一个省的工作不管,说的过来吗?我家孩子们可是忙着呢,没工夫耽搁这么长时间。当初我们两个快病死了,她不是早就不要我们、不认我们了,只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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