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很慢,好像在自言自语。
他说:“我可能不会活得太长。”
沾了的手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阻止他说不吉利的话。
花知婉生气地提高声音,吼道:“说什么呢,会活得很长很长!”
“白发又不能代表寿命!我们兰戎,肯定会长寿的!”
过分在意的语调逗笑了兰戎,他眯起眼,附和了一声:“嗯。”
“诶,笑什么?我说话向来能成真的,哪次骗过!”她着急地给他吃定心丸。
他笑眯眯地应:“是,婉婉说的话,总能成真的。”
柔软的咬字在耳际回响,他叫她婉婉。
花知婉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
——来找溪水的不正经初衷再度浮出水面。
其实,那夜之后,花知婉有偷偷找机会“拿捏”了自己的胸脯、屁股。
暗戳戳认为,她的失败有可能是因为晚上黑灯瞎火,缺少了一些视觉上的冲击。而且,接触的面积不够大、接触时间不够久。
就算兰戎心有所属,只要有机会给他松松土,撬墙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湿了的小熊爪糊上自个儿的薄衫,她默默期待着湿身play能为她扳回一城。
“咳,兰戎啊,这头发洗好了,接下来的话……”
深沉的目光缓缓地瞄准了一处风景秀丽的避暑圣地。
——从某种意义上说,刚喜欢上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发生质的飞跃,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但网文写了这么多年,花知婉是颇有经验的。
矜持不能当饭吃,主动出击才是硬道理。本来二十万就能完结的傻白甜,何苦要纠结成两百万字的虐情深?
确定了自己的“喜欢”,又面临着“与小宝贝分别十年,他似乎移情别”的危机,她不急起来才怪呢。
身处二十五这个“被逼婚”年龄,近几年家里催她谈对象催得近乎人畜不分。
坚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及时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补回这么多年的洁身自好,还在原地拖拖拉拉,简直对不起这些年禁过的欲。
眼见花知婉如此直白地占他便宜,兰戎心里又羞又怒。
——她果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完整的男人。
洗净的湿发滴着水,他踟蹰着,像是要去找衣服。但衣服被她远远地放在竹篓里,跑过去拿又不太妥当。
“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
被她盯得手足无措,兰戎捂住脸,冲她小声说。
“婉婉,不要看了。”
——兰戎真是傻啊,叫我不要看,遮自己眼睛干嘛?
花知婉完没有体悟到一个阴沉心机boy的欲迎还拒,反而被他这幅“单蠢善良、不懂得拒绝人”的小媳妇样给迷到了。
捂热手中的清水,她以十足的恶霸作态迎上前,“锁”定了那团颜色美好、尺寸很棒的象拔蚌。
“啊……”
象拔蚌像被慢火煮熟了,浑身浮起羞红。
——天呐,变红了,兰戎好可爱!
花知婉感到自己的萌点正在被狠狠地碾压。
虽然如此,但接下来的事实还是残酷的。
就像常识告诉我们的那样,象拔蚌熟了仍然是形变自如的,它的肉并不会变得非常结实。
……
两人背靠一颗大树,静静地凝视着奔腾的小溪水。
“的梦想是什么?”
兰戎打破沉寂,冷不丁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
花知婉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接收到了他这个跳跃幅度巨大的问题:“哈?”
尴尬的时刻,配上尴尬的问题。
顿时有一种在选秀节目潜规则不成功,但导师依旧给了一张入场券的感觉。
“为什么问这个?”她不解地转头看他。
兰戎取下头上的浴巾,指了指面前的溪流。
“这条小溪很浅,我想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带我去抓鱼、我们一起煮鱼汤,那时的那条小溪和它有点像。我们俩战战兢兢地赶往回家的路上,然后问了我,我的梦想。”
“啊,是的。”
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花知婉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
他放缓了语调,显得有几分软糯委屈,听着让人很有倾诉*:“关于我的事,婉婉都知道。可是关于的事,很少跟我说。”
就算是在石室的那五年,她跟他讲的故事也大多是“童话故事”、“神话故事”,那些,她只要看着法器就能讲出好多好多。
相反,对自己的事她提得非常少,导致这十年里,他想找她,却发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我的事吗?”
花知婉脱口而出:“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啊,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说的事。梦想的话,应该就是,把我连载的小说拍成电影、电视剧,那样我就能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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