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啊喜嫔娘娘,圣旨都下了,俗语说,一言九鼎,何况咱们皇上可是金口玉牙。这说出口的话都不能轻易更改,何况是下了圣旨板上钉钉的事情呢?皇后娘娘皆因明白这个道理,才不加阻止,喜嫔娘娘您也就从善如流吧?”
这是小于子还给喜嫔留着面子。但是话语间也隐隐露出了词锋,言下之意就是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人家皇后都发话了,您一个嫔,站在这儿有反对的资格吗?这小子心里很清楚。江晚为了谢西风,连一向最讨厌的亲政都准备拿起来了,还特意请了两个迂腐的老头儿来授课,那是铁了心要封西风为妃的,西风依恋柳先生,那柳先生就势必得跟去。以往太后娘娘用来要挟皇帝的筹码,现在皇帝不怕了,且反而变成了掣肘她的筹码,这一次,太后得不了好儿。
正因为如此,小于子才会如此大胆。当下一句话堵得喜嫔没话说,于是小于子一声令下,身后的太监宫女们便进冷宫拿了西风和柳明枫的行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明漪殿而来。
喜嫔丧失了先机,心中又恨又惧,气哼哼往自己的欢宜殿去了。皇后却是在明漪殿坐了一会儿,与西风和柳明枫闲话了几句,然后借口她们才搬进来,定然有许多琐碎之事要做,方告辞而去。
除了西风从冷宫中带来的宫女和小墩子外,皇帝也亲自指派了十名宫女和十名太监亲来服侍西风和柳明枫,至于杂事和粗使的太监嬷嬷健壮宫女,也总有几十个,这自不必提。
只是一直到中午,江晚也没有回来。柳明枫站在窗前,看着在骄阳下耷拉着脑袋的树木花卉,忍不住苦笑道:“看来太后因为我的缘故,这一次真是要和皇上闹到底了。”
西风也来到窗前,站在柳明枫的身边笑道:“皇上曾经说过,他会保护我,即便在政事上无能,可是作为我的男人,他要顶天立地。想来,他此时正在辛苦的和太后周旋吧,爹爹,能有这么个男人为女儿奋不顾身,女儿真的很骄傲很满足。”
“你是满足了,就是苦了皇上。”柳明枫看了她一眼,又感叹道:“唉,一晃也是七八年没见他了,也不知这小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话音落,忽听鲁泗道:“公子,这里竟是你旧日用来占卜的牌九,如今咱们刚从冷宫里出来,公子要不要再弄一弄?”
谢西风回过头,只见鲁泗手里擎着一个盒子,她好奇的瞪大眼睛,轻声道:“牌九还能占卜?我听都没听说过,爹爹,你真的会用牌九占卜吗?”
柳明枫见她好奇的神情,想着与其让她在这里为皇帝挂心,倒不如随便弄点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因慢慢踱到桌子前,呵呵笑道:“以前看过一本杂书,里面有一个占卜的法子,只是从没有遇见过那书上说的东西,后来我把那个套路按到牌九上,竟出奇的契合。从前也算过几次,想不到也有些灵验,只是于我来说,从没有过好结局,如今咱们父女搬来明漪殿,反正无事,算一把打发下时间吧。”
西风和那些太监宫女都是兴致盎然,一个个围着柳明枫,却见他将一张张牌九摆成了一个奇怪的有点类似八卦的形状,然后分别摸出一张张牌来看,约莫看了十几张牌,柳明枫便笑了,对西风道:“卦象上说,你入了明漪殿后,真正是宠冠六宫贵不可言,然而争斗不少杀伐不断,不过虽不能事事顺遂,一番苦斗后,却是最终赢家。这个寓意还是不错的。连带着我也跟你沾光。”
说完又摸了几张牌,却是显示明漪殿日后无比兴旺之兆,虽无中宫之名,却有中宫之实,柳明枫便奇道:“这有点儿意思,如何没有中宫之名却有中宫之实呢?难道西风日后只能做一个贵妃?也不对,若是只做贵妃,那定然是有皇后了,但有皇后,明漪殿就不该有中宫之实。”
说完不等众人答话,他便呵呵笑着摇头道:“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玩玩罢了,倒也不可能当真,哪里有这样矛盾的事情。”说完,却听鲁泗道:“公子为何不给自己算一算,只说和娘娘沾光,这还用算吗?人人都知道的。”
西风在旁边催着他,柳明枫只好笑道:“好吧,看看算我自己的这一张。”说完又摸起一张牌,却是瞬间面色微变,连手都微微起了颤抖,西风见他双目似要泛出泪来,却默默将那张牌又放到桌子上。
“爹爹,到底这张牌面是什么意思啊?”西风见鲁泗强忍着疑惑却不敢问,索性自己问出来。
“牌面上说,有一位故人,已经离我咫尺之遥。”柳明枫却又捡起那张牌,珍惜的在牌面上摸着,喃喃道:“故人,故人……这天下间,还有几人能称为我的故人?”话音落,泪水便涌出眼眶,沾在那细长睫毛上,让人忍不住生出无限的同情。
“故人?咫尺之遥?难道是鲁叔叔?”西风疑惑的看向鲁泗。
“娘娘别开玩笑,老奴怎么可能是公子的故人,能与公子称为故人之交的,必然是名满天下的大人物。老奴可万万不敢当。”鲁泗急忙的摆着手,见西风还是不解,他便
问柳明枫道:”这么说,应该是有一位公子的朋友,近日到了京城吧?”
“牌面上的意思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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