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都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心里羡慕向往,却碍于身份不得成功,所以索性变换装束去参军。至于谎报,当时一场恶战后几乎连命都没有,活下来又成了个废人,实在无脸面再以沈质之名苟活于世。这才报的死讯。”
她说得悲切,皇帝却丝毫不为所动,凉凉道:“依你这说法,我大盛的将士,在沙场上受了伤的,成了残废的,都该隐姓埋名去?哼!若果真这样,真不知会寒了多少将士的心!真当我赵家是冷血无情的,竟如此亏待忠臣!你倒是乐得随心了,白白让朕担了这罪名去!”
含章忙道:“实在不敢如此。”
皇帝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在扶手上一拍:“你这般胆大妄为之人还有什么不敢的?自你当上将军,有哪次战役不是兵行险着?别人都不敢去做的,你带了三五千人就去了。每次还都能出其不意打得狄人措手不及,自己居然也都身而退。”他说归说,骂归骂,言语中却已经和缓了许多,似贬实褒,那些叫人战栗的气势也消散许多。
含章心头才微松,皇帝顿了一下,又慢道:“若真如此,你如今怎么又敢公开自己的身份了?难不成你现如今就没有那些顾虑了?”
含章刚放松的心情骤然又紧绷起来,仍是不敢抬头,只觉得皇上的目光犹如两道寒利的箭直直射在背上,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