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满人从来的金钱鼠尾改成半月头。
抬头环视这间同两年前并未改变太多的慈宁宫正殿,孝庄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对着娴莹说道:“皇贵妃,抬头看看这间屋子,你曾经在此对哀家同皇太后发下的誓言,仅仅两年的时间你就忘的干干净净了吗?”
就是孝庄掩饰再好,娴莹还是从话语里听出隐忍的愤怒,当日所发下的誓言娴莹从未有一刻忘怀,毕竟那却是连小胤禛同小糖心性命也在其内,这次娴莹并未敷衍,规矩不错的甩帕福身回禀道:“回禀太皇太后,当日在此处发下的誓言娴莹一刻也不敢忘怀,臣妾这两年中帮着皇上打理后宫,安排着他或是喜欢或是有用的宫中嫔妃贵人侍寝,现在宜妃同小钮钴禄贵妃都怀有身孕,臣妾也都专门求了皇上给两人三两日就必请一次平安脉,必能让两人平安诞下龙嗣,娴莹当日所说所言自问都做到无有错处。”
孝庄也是因着这两年见娴莹所做甚好,才对她没有丝毫为难,可这后宫干政却是孝庄的底线,娴莹不应触及的,孝庄挥手不愿再听的侧脸不去看娴莹道:“哀家不愿听你这偏言,金钱鼠尾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竟然做旁妖想出什么半月头,先皇用了多大的力气不惜背上残暴的骂名才做到这般,只要哀家还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你这妖女迷惑皇上做出此等不孝不忠之事。”
这妖女之名在古代却是能逼死人的评说,娴莹听到孝庄竟然说出此话不敢相信的猛的抬起头来,不过在听到孝庄提起顺治时,娴莹总算是寻到话头,起身想要反驳太皇太后的话,却因着顾忌着身份规矩只能攥紧手中的锦帕,紧咬的唇.瓣有血珠渗出才稍稍平静,脸上露出痛苦难过的表情看着孝庄说道:“太皇太后,先皇所做娴莹从未觉得那是残暴,出入关若没有这般手段又怎么能震住人数多出咱们满人数十倍的汉人,虽说现在天下大定,但既然区区的一头乌发就能丧掉是十万人的性命,却就说明汉人对头发所看比命还要重上几分,虽说剃头现在更多的是为着提醒汉人现在是谁家天下,但半月头既能保留咱们满人剃发的祖宗规矩,又能满足汉人蓄发的念想,臣妾真是一片真心为着大清为着皇上着想才这般劝说。”
孝庄听娴莹这话,似是看到顺治二年时,摄政王多尔衮主持谕令江南官民剃发,数十万的人命就因着在满人眼里跟本比不上人命的头发丢了性命,见到丝毫掩盖也无血腥十足的奏章时,年仅八岁的顺治多日不能一人安然成眠,那时的孝庄虽是担心但为了不想顺治继续软弱下去,不能现身相陪只能整夜避在暗处眼睛不错的看着。
回过神来看着娴莹唇.瓣上的点点血红,孝庄心里也颇有些触动,娴莹自己个儿发誓不会再爱上皇上,但心动又怎么会受人控制,不过想到娴莹纵然再是聪慧伶俐,只要对皇上动了真心,却就绝对不会懂坏心,孝庄想到此处口气软了几分的说道:“皇贵妃,既然你心里甚是清楚明白剃头甚是必要,又为何一定要怂恿皇上把头发续成半月头,这头既然都要剪又何必再麻烦这么一场。”
娴莹见着孝庄态度不似初始那般强硬,虽说不知晓她为何这么简单的就被放过,但想来应不只是听他一通胡言,不过不管如何只要那伤人眼的金钱鼠尾从此消失在她眼前,娴莹才不会去多管一些,收回纷乱的思绪娴莹再次福身回禀道:“回太皇太后,您对汉学甚是有所知晓,应是听说过身体发肤受致父母,咱们因着诸多原因不能让他们自在,但这些年让他们稍有有些习惯,却又还是觉得心中惦念的时候,施以这般恩惠臣妾想来就是一半的头发也能让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边孝庄听完娴莹所说略有思量,另一边乾清宫的康熙听完转述,心中却也是更下了几分决心,谁也没有康熙知晓现今的明朝欲孽,打起旗号招收汉人有志之士,其中所说就有这头发之事,想到此处康熙更是有些坐不住,抛开想看娴莹热闹的想法,起身命李德备驾急忙向着慈宁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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