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仪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她没有羞涩,没有脸红,双目清澄、坦荡,这样平静的说,她不愿意……她把他想要靠近的心意曲解为同情和怜悯,曲解为他是在找另一个替身,他该责怪她的自作聪明还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或许,这就是他背叛了一份长相守的誓言,而遭到的报应。也罢,一切都随她……
纪宣仪盯着她手里拿的棉衣,讪然一笑,笑容索然无奈,漠漠道:“这件衣裳不用改了,我想,我不会穿的。”说罢,大步离去。
锦书怔立着,心里一下变的空空的,空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听到外头话儿说:“二爷,这么晚了,您还去哪里?”没有听到纪宣仪回答,他走了。
没多久话儿、初桃和映雪都跑了进来,话儿焦急地问:“二奶奶,您和二爷吵架了吗?”
锦书慢慢坐回灯下缝制棉衣,嫣然浅笑:“没有啊!”
“那二爷为什么说……让咱们把书房的床榻拆了?”映雪追问道。
锦书笑道:“拆了就拆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姐,那床拆了,二爷过来睡哪啊?”初桃懵懂道。
话儿连忙用手肘捅了下初桃,示意她不要再问了,二爷离去的时候那脸色青的都快发绿了,保准没什么好事,现在看二奶奶这样,就越发笃定了,二奶奶是心里越难过就越装成跟没事的人一样。
锦书拉到一半的针线顿住,深垂螓首,轻轻道:“以后二爷应该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