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到处都是败兵,还有征兵的人,我们也都是逃跑出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打成啥样了。”那几个流民七嘴八舌地诉苦,“这我们哪还敢留着啊。幸好托里尔疆这边不打仗,我们就跑过来了。还有的跑去隔壁的波加特疆
去了,真不知道......”
“隔壁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索恩神父摆了摆手,“你们准备逃哪里去?罗塞塔镇吗?那个地方虽然是个好地方,但正因为是好地方,所以不会随便接受流民的。”
“啊?”那些人傻眼了。
如同之前的长风领一样,帝国很多领区的治理都比较随便,领主的城堡周围人们盖起房子,就变成了一块区划,但在一些关键地方建立起来的城镇,就和领区不同。城镇的镇长和行政人员虽然不具备贵族头衔,但权力一般直
接来自于大公一级的任命,除了税收以外,其余一切都不需要向此地勋爵汇报,而是直达大公的桌案之上。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大公安插在自己的疆土下各郡领区域的钉子,加强自身统治力的手段。
想也能知道,这些城主镇长的治理能力比长风领那种可强多了。但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地方对流民的筛选颇为严苛,户口管制也与大多帝国的松散领区不同。
“你们走的路线不对,是没有地图吗?”索恩神父微笑着安慰起他们来,而药师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恐怕已经开始打这些流民的主意了。
人口是宝贵的资源,如果索恩神父能吃下一些流民队伍,那说不定在紫罗兰城还能多争取到一些东西。前提是他还能控制得住。
药师看了一眼后面停下的车队。
已经有几个骑士拿着袋子开始发午餐的食物了,统一管理,统一发放,虽然不能吃饱,却也饿不到,有这样的条件,确实能控制住这些普通人。
更何况,他还拉了自己这个药师上车,旅途中最大的威胁之一疾病,多数情况下都可以解决了。药师自然不会放着病人不管,也不会为这个跟索恩神父去收钱。
但紫罗兰城怎么解决呢?连一个地方小镇都有严格的户口管制,作为托里尔大公的主城,那里的管理更是森严。就算是教会有一些引渡资格,索恩神父一个外来的教士哪来那么大脸面把这么多人全塞进去?
药师很想看看,当然,现在索恩神父靠着自己神职人员的身份加上那欺骗性十足的脸和话术,很快就拉找了一群流民加入。按照队伍的规矩,财帛用具自己留下,食物上交统一管理。
“你这队伍都快干人了。”药师揶揄了一句。
“我可不是养他们白吃饭的。”索恩神父点了下带着流民进去的几个骑士,“我选的要么是身体壮实,要不就拖家带口但没有特别老和小的,当然,真有老小的跑这么远也难。药师,你平时也不会看这些人跟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吧?”
“我知道,你让这些人互相传授手艺。”药师轻笑,“种田、打铁、织布、木工,你带出来的人会的都是些讨生活的手艺,你难不成想让他们一个个都成全能的人?”
“全能?那怎么可能......只是未雨绸缪罢了。鬼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能需要什么样的人才………………”索恩神父的目光有些深远,“他们可是我的财产,那我必然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擦的光亮,才好给人显示。”
“那维罗妮卡和凡妮莎呢?”药师忽然问。
索恩神父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她们两个是我培养的继任者,和财产可不一样。财产是写在纸上的,继任者可是得上桌的。
既然他这么有主意,药师也就不准备多说什么了,只要维罗妮卡和凡妮莎不是被他当成一样的工具就行,至于具体看表现。
不久之后,队伍再次出发,又壮大了几分。虽然这群人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刃,但有马车在前面带着,看起来也不像是一群流民了。
一一只是不像是,对于药师来说,这群人实质上还是流民,只不过跑得没那么狼狈而已。
接下来的路程上,索恩神父又挑了一些人加入了自己的队伍,其中还有一些轻病症的人,药师带着维罗妮卡和凡妮莎开始实践练习。
一到实践内容上,两个人的差别就更明显了。
维罗妮卡会严谨地询问患者的症状,得病的时间,环境状况等等一系列问题,即使没有望闻问切样样纯熟的程度,却在她所学的知识范畴里尽可能地找准症状,然后对症抓药。虽说有些时候还是会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可那
毕竟是因为经验尚浅的缘故,有药师兜底还都可以。
但凡妮莎的做法就颇有些乱来的意味了,她同样将书背得滚瓜烂熟,但她完全是以试错优先的治疗手段。通过表现出来的症状来猜测病情,自己配药,甚至一些不在药方内的药物也勇于尝试。在药师看来这就是仗着她在放飞
自我,不过这种方法也确实有效,毕竟同一种症状还会有不同的病因呢,凡妮莎有时候用点猛药反而会更加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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