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呀,不是我说你啥,就一群逃难的奴隶,三千人怎么了?他们手里铁家伙加起来能有两百件?我们可是正规军,带队的可特么是公子,公子什么概念?现在我们公国的这位蹬腿了,他可就是大公,大公什么人?大公的亲儿子能让他办难事?你就得了吧,我们这趟真是出来郊游的,你看东边那群骑士,真打起来能有我们这些步兵什么事?哎哟,不是我说,要是让我把靴子里的水倒了,那些个下贱坯子我一个能打十个你信不信?”
虽然我对马克的看法也是非常认同,但是不祥的预感还是笼罩在我心头,正要开口再跟他说些什么.....
只见百夫长亚历克斯在沙丘上一手旗矛指着我们点了两下:“你、你,马克和索兰,说啥呢说?严肃,严肃点,打仗呢!再说我戳你们信不信!”
当下只能是马上抬头目视前方右脚跟碰左脚跟立正执盾持矛站得笔直。只有马克还在上嘴唇碰下嘴唇无声地碎碎念着海水泡得他脚痒。
“有阻击!有阻击!北二公里有大批兽人集结,他们要阻击我们!”一骑着马,身后插着一根长长的大羽毛的家伙穿过海滩边上稀稀落落的马尾林,一路高亢地呼叫着,是早我们一个小时上岸的斥候,因为沙滩上不适合跑马,所以他就在我们列队的沙丘边缘跳下了马,奈何一边脚让马镫挂住,摔了一跤,要不是那马儿也知道沙地陷蹄子,停下了站着没动。怕是这斥候得被拖上一路一直到血肉模糊。
“这哥们怕不是新来的吧?”
“骑兵长官的亲戚吧?这真是啥人都能干斥候啊。”
“海上飘了大半个月连马都不会骑了?不会骑给我啊,我还没骑过马呢。”
顿时步兵队里一片欢笑,没马可骑的我们看那群骑马的一般都是这样,大家看到骑马的倒霉了都非常开心。
还是亚历克斯毕竟知道军情耽误不得,赶紧打发了俩人上去给斥候帮忙把脚从马镫里弄出来,然后那斥候在沙滩上打了几个滚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那群骑士和十字军那边去了,一路还在撕心裂肺地大叫:“有阻击!有阻击!”
“好了小伙子们,听到没,有活干了,列队前进,穿过这片树林为后队警戒!”百夫长收回远望斥候的目光,对我们大吼着。
“齐步...走!”各个小队的队长纷纷发号施令,我们这沙滩上的三个横队三百人的步兵踏着整齐的步伐,长矛斜指向前,开始穿越滩涂。在我们的身后,4个百人队的弓手和弩手正在登陆。
.....
树林外,已经整装完毕的一百名骑士策马停驻在我们的横队边上,站在横队侧边的我看到一个穿着身黑色钢板甲的青年正在他们队前向北方远眺。他的装具和其他的骑士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点不一样的就他头上的头盔多了一绺长长的红缨。
“索兰,看到没,那个,那个头盔有绺子的,就是我们公国的大公子,亚历山大沃尔夫公子,我了个!今儿可算见着大贵族了。”马克站我旁边,一边局促地跺脚一边盯着那个据说是我们这支远征队主将的青年,“一会打起来的时候可注意了,能让公子爷看上,这辈子可就算咸鱼翻身了。”
“得了吧老马,那是公子爷?我老家就是圣焰城的,怎么没见过哪个公子跟这位似的,一不注意还真当个普通骑兵了。”我根本就不信,我的老家就在恶狼公国的首都圣焰城,大公家的沃尔夫斯堡的外边,从小就见着圣焰城的贵族少爷们一个比一个爱炫,上了战场不穿成个花花绿绿的大公鸡一样?哪有像眼前这位骑兵队长一样朴素的。
“你懂个锤子你懂,那叫低调,真正的大人物都低调懂不?这就是以后的大公,能跟别人一样么?”马克鄙视地看着我,两只脚拢在一起拼命磨蹭着,似乎他真的是受不了我们制式皮靴里灌满的海水了。
还别说,没一会我们步兵队的三个百夫长,弓弩队的4个长官,都往那个年轻的骑士身边围了过去,似乎是在商讨作战计划,说不准这家伙真是我们这次远征的主将亚历山大公子。
“原地休整10分钟!靴子里有水的赶紧倒了,10分钟后作战队形向北出发!”亚历克斯大声说着,顿时我们下边一整片的步兵都如蒙大赦。
“哎哟亚历克斯我的亲爷爷,您老可救了我一条狗命了!索兰你别干看着啊,块帮我脱了这靴子。”马克整个人都松了,长矛往地上一插,就要挺着脚让我给他脱靴子。
我们步兵的牛皮靴子上裹着钢制的胫甲,前前后后的绑带一共有十三条,而且因为胸甲的缘故很难弯下腰来自己卸甲,所以一般得两个士兵互相脱。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队列在登陆滩涂往北一公里的小平原上遇到了追捕了大半个月的兽人。
太阳刚刚开始向西边斜,正是7月最火辣的时候,我们穿着一身三十多公斤的皮革带着钢板,浑身大汗,虽然登陆的时候我们都有说有笑显得特轻松特愉快的样子,但大家都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兽人也不会就呆呆站着让我们去逮回去。
“两横队!左右四!”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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