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谢玄朗声道。
桐拂愣住,居然是他?
谢安听罢,放在他肩头的手,又郑重地拍了拍他尚稚嫩的肩,“说得好,叔父十分欣慰。”
一旁李氏又悄悄别过脸去,抹去眼角泪水。
桐拂忍不住盯着谢玄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金幼孜的影子。但想着方才信上所说,他这么小小年纪,往后怕是要长久地孤身寄人篱下,不免生出怜意。不想恰对上谢玄移过来的目光,谢玄原本欣喜的神情,立刻转为气势汹汹,冲她迅速一瞪眼,复又恭敬地望向仍在慈爱地教导大伙儿的叔父。
之后的宴席散得很仓促,又一封密函送至谢安手中时,他甚至连招呼宾客的心情都没了,急匆匆离开。李氏并未瞧见密函上写了什么,但瞧他举动不同寻常,也一时忧心忡忡起来,命桐拂将歌舞散去,她自己将宾客一一送出府外。
待桐拂将那一群莺莺燕燕安置好了,回到湖边高台,四下里只余下些侍女仆从匆忙洒扫收拾。她正欲离开,只听身后有人唤道,“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她转过身,目光落下,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谢玄。他身量虽小,但负着手,气势倒是端得整肃。想着金幼孜,她忍不住露出笑意,“是你啊,你可识得我?”
他盯着她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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