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拂将碎了的酒坛拾了,“姑娘消消气,回头赔你一坛顶好的。”没收拾完,已被撑船人骂骂咧咧推搡着上了岸。她眼风里瞧见不远处,一条乌色的梢篷船无声行远了。
眼见练琼琼的乐舫亦行远了,桐拂听着身后一声唤,“这不是桐姑娘么?”桐拂扭头一瞧,是问柳酒舍的一个沽酒郎。
那人面上很是不忿,“那船上是谁啊?竟砸了咱酒舍的酒坛子,还骂了姑娘?这京师里都是抢着喊着要咱家的酒,她竟说咱家的酒是酸的。简直是无理取闹!小拂姑娘别往心里去,回头我找人替你出这个气!”
“别别别!”桐拂忙将他拦着,“那酒的确酸了,怨不得她。”
“的确酸,这么远就闻见了。”有人一字一句道。
那沽酒郎见着来人忙乐呵呵道,“哟,小的忘记还有事,二位且聊着。”说完已跑得没了踪影。
金幼孜将她手里碎了的酒坛接过,“这里面装得好似不是酒,”他凑到近前闻了闻,“倒像是醋……”
她拧身就要走,被他扯着上了一旁的马车。
“安南的事,可要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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