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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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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深渊豺 二
了两半。

    “法阵被破坏了?”埃文说。

    “清水虽然纯净,但是没有力量,不是一种合适的媒介,轻微的撕裂也会让它失效。”

    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清水随随便便就画一个法阵出来的……

    “所以它的作用消失了?”埃文愣了片刻,疑惑地问,“但你告诉过我,它的作用隐藏某种东西,现在隐藏的作用消失了,所以它……我是说那条深渊豺,就躲起来了是么?是因为你让它感觉害怕么?”

    约翰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不,我的兄弟,这是一种贪婪的迪腐,它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到嘴边的猎物,只是……恐怕它会玩点真的。”

    “什……”

    “啊——”一声尖叫洗礼了两位男士的耳膜,埃文转过头去,发现是那位像个蚕宝宝一样身裹在猩红线里的少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她看不见那些红线对吧?就像路上的那些人一样。”

    “哦,那我恐怕不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埃文觉得约翰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再没有谁比躺在盘子里的烤鸡更有资格看到戳向它的刀子,不是么?”

    “这是谁干的?是谁?”少女大声尖叫,“变态!怪胎!我会让你好看!我保证!谁来帮帮我……帮帮我,把这些该死的东西弄下去!”

    埃文呆呆地看了约翰一眼:“我们应该去帮她。”

    “不要紧,”约翰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她不会死的,我们的工作是对付她说的那个……变、变什么?变胎?”

    埃文:“……”

    他总觉得看着被红线绑成一团、在原地蹦来蹦去的少女发笑的约翰,有点……不厚道,那表情就像个刚扎了别人车胎的坏小子。

    不过约翰的笑容还挂在嘴角,手里的冰剑却重新举了起来,他用那双仿佛发着光、看起来更是绿得惊人的眼睛扫了埃文一眼,轻轻地说:“来了。”

    话音还没落,已经退却的浓雾再次笼罩了上来,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地活动,本来就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比浓云遮盖得一丝不剩,当中配着少女歇斯底里的尖叫,埃文觉得自己肾上腺素飙升得简直要内分泌失调了!

    约翰把冰剑挡在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的缘故,他的脊背略微有些弯,然而却绷得紧紧的,从侧面看,就像是一根随时可能断开的弦,帽檐低低地压在他略微有些浮动的头发上,仿佛压抑着一触即发的冲突。

    他问:“你知道什么是‘界’么?”

    “知、知道。”埃文飞快地说,“‘界’是一种只有强大的迪腐才撑得开的特殊空间,在这里面,即使光明天赋也要被压抑,迪腐本身的力量将达到峰值。”

    “不要背书,小朋友。”约翰嘟囔了一声,“怎么一千年过去了,教材也没变一变?”

    埃文深吸一口气,苦着脸说:“我已经感觉到了这玩意的作用,连手脚都迈不开了。”

    约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据我所知,已知种类迪腐的‘界’,没有让人缺胳膊短腿的作用,你其实是自己吓自己吧?”

    咦?埃文愣了愣,真的哎,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他那僵直麻木的手脚居然好像被解放了似的,又活过来了!

    一声野兽的咆哮声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埃文张大了嘴抬头,就看见了一双直径足有两米的巨大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了上空,一股腐朽腥臭的味道飘来,那东西往前一步,让他看清了貌。

    那是一只几层楼那么高的豺狗,长得和他的地球近亲豺狗一样猥琐,它一步一步往前,嘴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口水。

    埃文已经对他的伙伴产生了一些信心,他甚至捡起了一根不知哪里施工剩下的铁管子,拿在手里挥舞着,在野兽地动山摇的咆哮声里大喊着问:“我们没有学过怎样对付深渊豺,你有秘诀么?”

    约翰扶额——这倒霉孩子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都这时候了,还个裤衩的秘诀啊!

    他用力推了一把在他旁边蹦着拳击步一副挑衅样的埃文,在他耳边大声说:“还不快跑!”

    埃文被他的声音震得有点傻,挥舞着他可笑的管子,扭过头来呆呆地看着约翰。

    约翰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两个人撒丫子沿着湖边,往挣扎的少女相反的方向跑去,吃了发泡剂一样膨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深渊豺在后面穷追不舍,它每走一步,地面都深深地陷进去,落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这大概就是“深渊豺”名字的由来。

    埃文感觉圣殿体能测试的时候自己都没这么玩命地跑过,肺都要从胸口里被挤出来了!

    约翰的脚步突然刹住,男人手上的冰剑发出诡异的蓝光,他双手张开,头上的帽子早就被猎猎的风吹掉,一头长发被风吹散,乱飞起来,然而他吟诵的声音却显得非常低沉,带着某种仿佛来自古老时空的韵律。

    埃文从未听过,却感觉到那每一个字里面带着的力量,身后的湖水剧烈得翻滚起来,一道水墙在他们身后出现,随后以光速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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