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又可悲的自我矛盾、自我嘲讽的思想境地时,钟鸣晨则把整个心思都投向那位公交车上的女子。
那天抛开了大家跟那女子下了公交车,他急急赶上前,鼓起了勇气再次叫住那女孩。
“什么事?”女孩问到。
“没,你……你的电话是多少可以告诉我吗?”
“我要急着赶电梯,我快迟到了,再见!”
女孩头也不回地匆匆逃去,钟鸣晨则默默记下了女孩上班的这座写字楼。
从那天起,每天下午三点钟鸣晨总准时在那个公交站亭等那位女孩。如果他真的是在追那位女孩,想必那份坚持女孩早就感动了。可惜钟鸣晨竟固执得不是为了追她而要电话,而是为要电话而要电话。女孩每天总会出现,而他每天的台词差不多总是这样的:
“嗨!我们又见面了,有缘啊!……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呵呵,无可奉告!”
“嗨!我们又见面了,真有缘!……你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我想认识你一下。”
“呵呵,无可奉告!”
“嗨!又见面了,缘分啊!……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想方便和你联系?”
“呵呵,无可奉告!”
……
“嗨!又见面了我们,太有缘了!……你的电话号码……”
“妈的……你这人讲话怎么总让人毛骨悚然啊?!”……
听他讲到这里,大伙顿时哄堂大笑起来。而其中笑得最厉害的竟是钟鸣晨本人!
钟鸣晨是不会放弃的,当然也不想改变追求的方式。因为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虽然随着那位女子每天不同穿着、不同风度的展示,他不能否认对她渐渐有了感觉。要不他怎么会坚持不懈呢?
…………
说到“坚持”就不能不提到吉他协会的那些乐手了。他们对音乐的执着比郑哲挚对妲己的执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日子,他们每天傍晚在雨韵阁的排练我都去旁观。可以承认,我不懂音乐,也不喜欢听音乐,但对于原创和现场制作,我却很感兴趣。
李博爱也常去那里。他是为刘斌的一个大胆的想法而去的。乐手们的厌世明显影响了排练的进度,而厌世则是来源于对理想的忠诚和在现实中的迷失。刘斌让他们都加入泡妞俱乐部,除了日常的“扫街”节目外,在李博爱的刻意安排下,他们还经常被带去耐芳南路一带,那里是民间公认的红灯区。
我是到过那里的,那是我极度讨厌的地方!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明白,那地方有什么魔力,竟使得这几位乐手在****中解开了自己痛苦的心结。
不过刘斌是从来不去的。他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麻醉自己以求得灵魂的超脱。况且他已经注意到有一位女孩正关注着他。
…………
和刘斌在一起的这些天来我越来越认可他的魅力。他高大英俊,有时崇高,有时卑劣,却胸怀广阔,才华横溢!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安心。一想起他舒心便迅速将我包围……
“吱哑……”郑哲挚的推门声把我从似睡非睡的胡思乱想中惊醒过来。这时天已经放晴了,阳光很亮。我看了看时间都快到了中午十二点。
早上没课,我无所事事地坐在床上。闷热的天气让我感到一点头晕,心情已没有了清晨时那般舒畅。
“晚上斌的吉协演唱会在哪里举行啊?”郑哲挚一边脱鞋一边提醒了我。
今天可是八月中秋啊!
想到今晚又有节目安排,我的头顿时不疼了,心情又舒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