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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妞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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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了!”

    “你那叫疑神疑鬼,我不一样。真的,我怀疑自己是否得了心理疾病。”他严肃的语调吓了我一跳。酒吧昏暗的灯光掩饰了我的表情,他接着说到,“比如暑假在家,我天天想着一个你或许觉得很弱智的问题,那就是‘人为什么要奋斗?’!”郑哲挚停顿了一下,“真的,我不是在开玩笑。别人我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郑哲挚的真诚,虽然这还是第一次他向我坦诚心迹。

    “周围朋友中就你让我觉得有一种和我相似的忧郁。”郑哲挚端起桌上的长脚杯,把剩下的香槟一饮而尽。

    “哦,你说‘人为什么要奋斗’?”我一时还真怕他看出了我的心结,赶紧把话题拉回去。

    “咳……每个人早晚都会死,奋斗又有什么用?你想过没有,人一旦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成了灰烬,曾经再辉煌又有什么用?

    “世间万物弹指一挥间。所谓尔朝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连宇宙都不能永恒,我们忙忙碌碌追求的东西是否很可笑?!”

    “阿哲,你怎么会有这些想法?活着,简单快乐就是了,想这么多干嘛!……我虽然也有烦恼,但还不至于像你这样呀,想一些荒诞的东西。”

    “你不会了解我的想法的,因为现在我的思维已经和你的思维完不在同一个领域了!”郑哲挚不知又受什么打击,竟胡言乱语起来,“那天我打死一只蚊子,看着粘在蚊帐上的那一滴血,我突然感到蚊子很可怜!一条生命就那样消失了,永远不会再有了!和人的命一样,它或许也有思维、感觉,甚至是感情!……

    “我又想到所谓灵魂的问题。如果说人有灵魂,那么其他动物呢?如果动物没有灵魂,那么作为动物的人怎么可能有灵魂呢?如果说动物有灵魂,那么飞蛾每次产下的数以亿计的卵是否都有自己的灵魂?而那只蚊子也有灵魂,而有来世今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生命只有一次,而毁灭于永恒……想想这些真的很可怕!”

    “阿哲,你喝多了。”我找不出别的话安慰他。我知道这一年来,他变化好多,从一位乐观自信的学生干部到一位酗酒自虐的堕落分子,郑哲挚身上演绎的竟是一段现实版的爱情悲剧!我不禁想起以前碰巧读过的一本书——高尔基的《单恋》。

    “不!这与喝酒没有关系,我真的有心理障碍!”郑哲挚急急说着,一时酒气涌上来,打了个嗝。

    “什么心理障碍啊!”我和郑哲挚回头一看,李博爱正站在我们身后,摇摇晃晃的,看来也喝了不少,“你们嘀咕了老半天,怎么不跟大伙去跳舞啊!”

    经他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迪吧的音乐震耳欲聋,那几个家伙正在舞池里乱摆一番。弧度摆得最大的就数丁强了。

    他来自西部山区,直到中学毕业还不知道服装可以裁好了摆在橱窗里出售,饭店煮东西给客人吃还要必恭必敬地对客人说谢谢……几年的城市生活让他大开眼界!他对任何事都感到新奇:宽敞的街道、精致的绿化带、闪烁的红绿灯、横跨街面的广告牌、各式各样的电话亭、时不时报站的公交车、地铁门口的自动换钞机、出租车那清一色的深红……更不用说那四通八达的立交桥、高楼林立的市中心、琳琅满目的步行街和一望无际的海天一色……一切都让他兴奋不已!直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什么不让他感到新奇。

    看着他笨拙但专注的摇摆,我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对于城市总是趋之若鹜!而见怪不怪的东西我们又忽视了其多少内涵。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如此巨大,有人丰赡,有人单薄,有人快乐而简单地活者,而有人却被一位女人折磨得为一只蚊子的命而痛苦地自我折磨!……

    刚想到这些,一个东西突然在我眼前飞过,原来是把椅子!而舞池里此时乱成一团。两群人正扭打起来,胆小的客人匆匆往迪吧外跑。李博爱在过道上,肩膀被刮来刮去的,气得直骂娘。而那些胆大的客人(要么就是有点黑底,见到打架就来劲的;要么就是吃点******吸点毒品正哈着气等着和毒贩子碰头的)立在远远的地方,幸灾乐祸地喝彩着。

    我搀起郑哲挚定睛一看,那先是在地板上被踢得打滚,后又反过来把别人踢得屁滚尿流的竟是钟鸣晨!此外,还有刘斌、吴棱,而丁强不知什么时候也夹在当中!李博爱看清楚了什么回事便二话不说扑了过去!我和郑哲挚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晚风吹缓了大伙的脚步,七个人挨着天桥的栏杆,靠的靠,坐的坐。此时,李博爱竟哧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都这样了你还笑?!”钟鸣晨气喘吁吁地靠在栏杆上,一滴鼻血滴了下来,他赶紧昂起头用手指捏扁了鼻子。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带状,一条条裹在原本消瘦的身体上,顺着风飘舞着,简直就是飞天现身!

    看到钟鸣晨这副可怜相,再看看彼此那蓬头散发、满面污垢、赤足褛衣的样子,大家都忍不住哧哧起来,连钟鸣晨最后也跟着笑了。

    “还好大家都很利索,跑得很快啊!不然不被打死也要赔死啊……”吴棱一脸的得意,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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