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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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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着赶去参加母亲的寿宴,“我这就来,你急什么啊!”她娇嗔道,最后往头上插了一朵花……

    ……

    看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父亲走到了她的床边。

    “身体好些了吗?”他问道。

    她不答话,他叹了口气道:“清芬,爹知道你现在的心情,爹也在想办法……”

    她心道,你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徐玉箫虽是自愿退婚,可这休书如果徐滨不写,还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想到这里,她又闭上了眼睛。

    眼前浮现一年前的情景。

    那天,她家宴完毕,急匆匆赶回紫霞岛,就觉得情况不对。哑巴丫环们满面惊惶,比比划划,指指点点,她几乎是冲到他们同住的那间房里去的,随后,她疯了一般一间一间地找,又把哑巴丫环骂了再打,打了再骂,众哑巴哭指着海上。

    她立即飞奔到海边,出门时差点被自己家设定的机关给射伤。她看到海面上乌云压低,污浊的巨浪翻滚着怒潮。她在海滩找,在海面找,在海边找,没有!忽然她大叫一声:鲨鱼!接着,便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已在房中,父亲守在她身边,她立即记起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跪在父亲的脚下,拼命磕头:“爹!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把他给我找回来!”

    那时,父亲也像今天这样,一改往日的冷漠,来到她身边,柔声安慰她,但是他终究没办法将徐滨拉回到她身边。

    如果连无所不能的父亲都帮不了她,她还有谁可依靠?想到这里,她再次绝望了。

    父亲却笑了。

    “谁说他不会娶你?”

    爹在说什么?她不解地朝父亲望去,但是眼泪蒙住了她的眼,看不清父亲脸上的表情,她想知道父亲是不是在开玩笑。

    “爹……”

    “就看你敢不敢干了。”父亲平静道。

    她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

    “我有什么不敢干的?我什么都敢!只要他能娶我。”她立刻道。

    “这里有枚毒针,上面的毒液是我专门找人配制的,除了我,别人没有解药。徐滨是个孝子,只要他娘中了毒,还怕徐滨不向你要解药?而且那药很折磨人,若是她不服解药,每天都要呕吐不止。”父亲说。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的头不痛了,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父亲朝她看了过来。

    “这几天徐玉箫和沈英杰不在,徐滨又是个废物,整天只会在屋子里喝酒,这时候,你去正好。”父亲又提醒道,“遇事不要大喊大叫,男人最讨厌的莫过于泼妇,你也该学着点,别跟你娘一个样。”

    “是。”她低头轻声应道。

    父亲朝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欲走出门,临出门时,又回头道:“你爹初七要娶新娘,你到时候别闹事,只要乖乖的,爹不会亏待你。”

    说罢,他便走出门去。

    林清芬正拿着那枚毒针把玩,听到这句,不觉愕然,咦?那皓月不是已经死了吗?爹这是要迎娶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留客停是家两层楼的旧客栈。

    “赖账啊?有啊!不过太多,我们这儿的房钱本来就便宜,谁要是赖账,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掌柜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他一边抹桌子,一边说。

    “那您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有谁赖过账?”白箫说完又傻笑起来,“呵呵,二十年是太久了,不过,劳烦您想想,那人要是赖账不还,我们也好还您。”

    “这样啊!”掌柜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立刻道,“你们等着,我这就翻翻过去的房客簿。二十年前,还是我爹当掌柜,是他登记的,你们先等等。”说着,他利索地走出柜台,一边吆喝一个店小二,“快,给这两位泡壶茶!”

    “好嘞!”小二回应了一句,连忙将他们领到雅座。

    虽说是雅座,也只是一张简陋的木头桌子,外加两张有靠背的木头椅子罢了。

    白箫和沈英杰等了很久,掌柜才拿着本泛黄的旧簿子走出后面的账房。

    “要说赖账的人,二十年前,也不过只有三个。一个是从京城来的,姓王,是个做生意的,住的是楼上的天字号;另一个是从东北来的,也是做生意的……”

    “别人我们不想知道,就问有没有姓文的!”沈英杰冲口问道。

    “姓文的?”掌柜一脸困惑。

    “没有?”沈英杰急问。

    “没有。”

    沈英杰指指那本簿子:“你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