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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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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只是屋子太多太大,少人居住,打扫、做饭等杂物更没人干,那颗怎么办?她略一想,便有了主意,云台山壮的徐永、荷萍与丁二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叫他们来役使,岂不妥当?况且大师兄的马也该去还他了。出门时,本与徐永他们约定,每月十五联系一次,于是决定先暂时陪幽莲在此住上几天,随后再把徐永他们接来。

    白箫很快便与房主谈妥了交易,待她将怡园的一切安排妥当后,第二天便与徐庆两人前往费县的栗子巷寻找镖师名录上那位名叫王仲昆的镖师。

    王仲昆的妻子倒是在家,见有陌生人来访,颇为诧异,待徐庆将些碎银子塞到她手里,说是云台山庄的庄主代当年的文表示补偿王镖师的,那妇人才笑着接了,接下去说话也爽快了许多:“他现下正在本县的张员外家当护院,也是个苦差事,可他又不会别的,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前几年他也去京城混过,可那边找事的人多,他人头又不熟,转了一大圈还是回来了。如今的张员外人不错,他才当差两个月,就给他加了工钱。”

    他们从王仲昆的妻子口中取得张员外的住址,循址而去,没一个时辰就在费县郊外找到了张员外的宅院。他们从门口递了口信进去,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个四十开外的男人从门里大步跨了出来。

    “你们找我?”此人看着公子哥打扮的白箫和仆役打扮的徐庆,一脸困惑。

    徐庆上前一步道:“这位可是当年文家镖局的王仲昆兄弟?”

    那人又是一怔:“正是小的,你们是……”

    “我们是文镖师的家里人,这是我家小姐。”

    白箫向王仲昆拱了拱手。

    “你家小姐?”王仲昆上下打量了白箫一番。

    白箫知道自己嘴上的那俩撇胡子挺能糊弄人,如果对方真的一点都瞧不出来倒也罢了,可惜她一说话难免露馅,可就算这样,她仍没把我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把对方骗过去了。所以,她想既然已经离开了宿城、旁边又有徐庆在,倒不如把事情说开,这样行事反倒方便,便道:“因我一个女流在外赶路,多有不便,故而换了男装。”

    “对对对,这样方便。”王仲昆点头道。

    徐庆趁机道:“王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行啊。你们大老远来的,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不过得快点,等会儿老爷就要出门,我得跟着去。”

    “好,那我们就直说了。”徐庆说着,回头瞧了白箫一眼。白箫道:“庆叔,你来问。”

    徐庆点了点头,道:“当年你有没有跟文镖师一起出镖?”

    “没有。那镖小得很,只要包一包放在身上就可以了,所以就跟了两个人去,连带总镖头,一共只有三个。”王仲昆道。

    “这么说,你就是留在镖局的了?”

    “是啊。”

    “那文镖师被送回来那天,怎么不见你?”

    这句话似乎是问到了王仲昆的心坎上,他听罢,立即大喊道:“我们是被骗出去的!”

    “怎么说?”徐庆急忙问。

    “那日下午,我跟另外几个镖师收到总镖头的一封信,说他在福建的原安寺遭到伙击,让我们赶去帮忙。信末尾还让我们别跟任何人说,连夫人也别说。我们也闹不清总镖头到底出了什么事,估计他终是不想让夫人担心吧,我们也没多想,接信后马上就出发了。谁知辛辛苦苦赶到那里,原安寺说总镖头根本没去过那,他们也没见过总镖头。我们起初以为是他们在跟我们玩花样,还跟他们纠缠了好几日,我还偷偷爬进寺里找总镖头,可什么都没有找到。后来又去附近的客栈打听,都说没见过总镖头这号人,这时候,我们才觉得可能是上当了,于是又巴巴地赶回来。本来是想弄清是怎么回事的,可一回来,却发现文家镖局出事了,文镖头被杀,夫人小姐也都没了踪影。我们担心这事会牵连到自己头上,一商量,就各自散了。唉!”说罢,重重叹息。

    白箫想,这趟镖明明是押到江西红筹寺的,来信却让他们去福建,这摆明就是调虎离山。看来将镖师们骗出镖局的信极有可能就是凶手所写,于是便问:“王伯,你怎知你们收到的那封信是文总镖头所写?你认得总镖头的字?”

    “我大字不识一个,哪会认得?是跟我一起的李大同说的,信的落款是文总镖头,想想总不会出错。”

    “你还记得送信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