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二人不被卷入各种物件纷飞的混乱中。
行李掉落声,铁轨摩擦声,人们尖叫声,在持续几分钟的混乱后最终都化为了阵阵呻吟声。
“缪卡,你没事吧?”
依然处在慌乱中的缪卡,被沧海轻声唤醒。赶紧松开沧海被自己抓的皱起的衣襟,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
“谢谢你,我没事。”
车厢内一片狼藉,行李,水杯,垃圾,一地的东西混在一起。好在四个人好像都没什么大问题,缪卡因为有沧海护着毫发无伤,沧海额头上却不知什么时候磕起一个大包,青紫一片。牛牛也没什么事,但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这家伙吓的不轻。阿姨坐在地上胳膊依然紧紧抱着床腿,紧紧闭着眼睛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火车已经停下,不再晃动。缪卡紧忙走到阿姨身边,想把她扶起。但阿姨刚起一半就一声痛呼的又坐在了地上。
“妈,你怎么了?”看着阿姨额头渗出的汗水,牛牛急切的喊道。
阿姨摆摆手,没有说话,但苍白的脸色,可见疼的不轻。
“阿姨好像扭到脚了。”缪卡轻轻擦了一下阿姨头上的汗水,轻声道。然后伸出手小心的挽起了阿姨的裤管。红肿的脚踝触目惊心。
最后阿姨在三个人的搀扶下总算坐到了床上,可脸上的汗水却没有消失。这时车内的广播断断续续的传来“各位……客,请不……惊慌,列车刚刚与一辆……撞,现已脱轨,无法……,请……惊慌。我们会尽快……”
广播成功的挑起人们的怨怒,谩骂声,抱怨声在整辆车上响起。过道里人们已经开始奔跑着争相下车,又是一场新的混乱……
第十章 乱
缪卡和牛牛拖着行李,护着背着阿姨的沧海也随着人流挤下了火车,找了一片空地放下阿姨。四人同时抬眼望去,火车前半部分已经整体脱离铁轨,斜卧在狼藉的玉米地里,人们依然争相着从车厢内往外挤,有的人甚至开始从破碎的窗户里往外跳。
乘警和乘务员叫喊着维持秩序,远处依稀可见的蓝色轿车冒着滚滚浓烟。几个乘务员正拿着灭火器往那跑,火车受损最严重的那节车厢已经翻倒在地,人们正七手八脚的从朝天的窗户里往外拉人,有的脸上挂着泪,有的脸上挂着血,还有的已经一动不动被人抬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沧海咽下一口口水,发干的嘴唇动了动又背起阿姨。“我们到那边路上休息吧,看能不能找到医生把阿姨的脚包扎一下。”
缪卡和牛牛看着那些个挂着血迹的脸庞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提着行李跟上沧海。阿姨忍着痛挤出一丝微笑“小海啊,谢谢你了。把阿姨放下来,我自己走吧。”
“没事阿姨,一会就到了。”
缪卡看着沧海消瘦的双腿迈着坚定的步伐,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个男人视乎真的很可靠。不知夜北遇上这种情况会不会也这样。其实事发时,缪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夜北。她真的很希望这时夜北能出现在身边,女人终究是脆弱的,困难时总需要一个肩膀依靠。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她电话没电了,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马路上也是一片的吵杂,人们跑动着,穿梭着,拿着电话焦急的跟亲人或朋友们诉说着。
“喂?妈!我今天回不去了,出车祸了,火车都翻了。……”
“老板,我今天赶不到了……”
“你在哪?我找不到你啊,我在……”
“……”
4人在马上寻得一块空地让阿姨坐在行李上,暂时歇了下来。
“真倒霉,马上就要到家了,出这么一档子事儿。”牛牛蹲在地上低着头抱怨道。
“别抱怨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看情况火车短时间内是开不了。还好就要到站了。”沧海擦着汗有些喘息的道。
阿姨揉着脚踝红肿的边缘处,轻声道:“牛牛,给你表姐打个电话吧,让她问问小北有没有时间,让他们来接我们。”
“为什么不直接给北哥打,我有他电话。”牛牛掏出电话嚷道。
“他们还没结婚,那样不好,还是给你表姐打吧。”
“哦。好吧”牛牛应了一声,拨出电话。“接通了,你和她说吧”牛牛把电话递给阿姨。
“依依啊,我是二姨。”“你和小北在一起吗?”“我和牛牛坐的火车出事了,现在被困在***了”“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就是回不去了,你和小北来接我们吧”“别开他车,我们一共4个人他车子容不下。你们想想办法弄辆大点的”“嗯,别急。我们没事,别告诉你姨夫,免得他担心。”“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阿姨挂掉电话温和的对缪卡和沧海道:“等等吧,不出两个小时我外甥女和他男朋友就来接我们。”
终于不用担心在郊外过夜,四个人心情都放松了下来。缪卡蹲在阿姨身边帮她揉脚,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阿姨聊着天。“阿姨,您外甥女多大了啊?”
“24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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