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枉费了妻子的一翻信任。
第七章
早上,我掏出钱包拿了一千块钱给雪儿,雪儿低头接过,口里说“谢谢”。那一句“谢谢”听得我五味杂陈,我跟自己说,雪儿她跟我就是金钱交易的关系,我就是她的恩客,她在跟我说“谢谢”。可是,我知道我的心里是极其不愿意这样想的,但,这样也好,一句“谢谢”将我跟雪儿之间的界限划清,于她,于我,都好,大家都不要心存任何幻想。
我说:“雪儿再见”,心里却在想着,我们还会再见吗?
临关门的那一刻,我说雪儿等等,我跟你一起下去。
我换好衣服,拉着雪儿来到附近一间商场的手机档,挑了一款诺基亚当时新出的滑盖手机,粉蓝色的,看上去很清新的感觉。
我说:“雪儿,这个送给你,没有手机不方便。”
雪儿很感动,也没有拒绝,她说:“林大哥,谢谢你!”。
雪儿拿着手机不停看了又看,我不知道雪儿是因为喜欢那手机,还是因为那手机是我送的,我只知道雪儿她很高兴。
后来我才知道,那部我送的手机,是雪儿生平拥有的第一部手机。
我又帮雪儿买了手机卡,把我的号码输进去,电话拨通,我把雪儿的号码存进手机。当然,存号码时,不忘在姓名后面加个括号,括号里写上“客户”两个字。虽说老婆从不查我手机,可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路过地铁站时,我又拉着雪儿去帮她买了地铁卡,我发现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婆妈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去关心这些生活上的琐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因为雪儿,我在自己都未留意到的情况下,不自觉的去关心雪儿的生活。
送走雪儿,我打电话给老罗,我说老罗我们今天去逛逛电子市场吧。说是来考察市场,可来S市都三天了,这三天除了吃喝玩乐,几乎什么都没做过。S市的电子街还是蛮大的,我在老罗的带领下逛了一整天,直到天黑都没有逛完。但是,我们订的机票是隔天早上的,所以,这次的行程就算是要结束了。
回到酒店,我还是忍不住给雪儿打了电话,虽然对妻子愧疚,可我想再见见雪儿。
雪儿说:“我现在走不开,在医院呢!”从电话里我听出雪儿她的情绪非常低落。
我说雪儿你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看你。
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发现我很紧张很紧张,在听到雪儿进了医院的那一刻。
我在雪儿的指示下来到一家医院。
病床上一位老婆婆虚弱的躺在那里,身上盖着被子,我只看得到她的脸。那张脸,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枯黄的皮肤下,一颗颗红色的斑点像要渗出血来。雪儿坐在床边,用毛巾小心的为她擦拭着眼角的眼屎,把她仅剩的几根头发轻柔的撸到耳后。
“你来了啊?”雪儿看我一眼,又继续伺候床上的病人,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柔,每一个眼神都满是疼惜。
我猜不到床上躺着的是雪儿的什么人,但我知道她一定是雪儿很重要的亲人,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雪儿会去做小姐。
我跟雪儿来到走廊上找了一张长凳坐下。在雪儿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的陈述中,我终于了解到,病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雪儿的母亲,本来才四十多岁的人,因为病痛的折磨,竟被我误以为是个老婆婆。雪儿的母亲患的是白血病,那时我对白血病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唯一的办法是换骨髓,而换骨髓不但要很多很多钱,还得有愿意捐骨髓的人并且能够配型成功。
我还了解到,母亲是雪儿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在雪儿两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的,终于熬到雪儿长大了,母亲却得了这个病。
雪儿擦干脸上的眼泪,极力挤出一丝微笑,她说:“林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救妈妈的办法了,‘红十字会’会帮妈妈出所有的手术费,就是昨天通知我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雪儿昨天心情那么好了,因为她看到了唯一的希望。
雪儿说她今天已经抽了血去跟母亲的血液进行配型,如果配型成功,应该很快就能为母亲进行手术了。
我看着雪儿那努力挤出来的笑,心疼不已。这么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她原本应该跟所有花季年龄的孩子一样在无忧无虑的上大学,可是,在雪儿单薄的肩上却要承受这么严峻的生死考验。她不但得照顾母亲,还要去筹集医药费,还得在母亲面前掩藏起自己的担心,这一路走来,雪儿得需要多么勇敢和坚强的心啊!
我掏出钱包里所有的人民币交给雪儿,也就一万多,因为来大陆总共只带了两万人民币。我说:“雪儿,这个你拿着,别的什么忙我也帮不上,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雪儿哽咽着说不下去,手停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接我的钱。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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