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用手把裤子往前面扯,口袋上并无任何被刮过的痕迹,而扣子是打开的。我断定钱包必定是被落在了房间。因为,小偷做案绝不会让我的裤子如此完好无损。
我回到房间,桌上,床上,椅子上通通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我的钱包。我又重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我想起我去洗手间洗漱时是雪儿一个人待在房间,而后不到几分钟她就说她要走了。我其实不愿去相信那眼睛那么清澈的女孩会是个小偷,可既然连妓女都做了,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雪儿临走前留给我的她妈眯的号码,“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电话里一遍一遍的传来那个沉闷的声音。连电话都留的是假的。
“果真是我看错了你”,我冷然,笑自己的无知,行走社会十几年,我竟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生玩得团团转。我早该明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真理名言的,我竟忘了她是个欢场女子。
我想起给我们订房的部长曾给我们每一个人都派了名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我把名片塞哪了。
床头柜上的座机“嗡嗡嗡”的响,我接过电话,话筒里传来老罗懒洋洋的声音,老罗说老林你起床了没,我说起来了,你能不能把昨晚那个部长的号码告诉我,我有点事找她。老罗说怎么了?是不是小妹不听话,你要投诉她啊?我说你先告诉我吧,我晚点再跟你说。
拨通部长的电话,部长说现在是白天她也找不到雪儿,她说怎么了林哥,是不是想今晚还找雪儿陪你啊,我说是啊,呵呵~,我还是没有说出钱包丢了的事,我怕万一我真的是误会了人家。
第四章误会
晚上八点了,雪儿并没有如部长所说主动来找我,我打过去问,部长说雪儿今天没来上班。这似乎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拿了人家的钱包哪还会露面啊?钱包里其实现金不多,也就几千人民币,可我的证件在里面,驾照,身份证,回乡证都在里面,这下麻烦大了。我心里说雪儿你只要把证件还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追究。可我知道那是没可能的,拿都拿了,哪还会再还回来?我怎么也不能接受那么纯净的女孩竟会是个小偷。
我心烦意乱的胡乱踢着床边,垃圾桶,还不解气,没了证件,我连家都回不去了。我对着地上的行李箱狠狠一脚踹去,箱子翻转,衣服都倒在地毯上。我蹲下捡衣服,胡乱抓着就往里塞,手指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件。我扒开衣服,一条米白色休闲裤的口袋鼓绷绷的,我翻开口袋,不是我那急死人的钱包又是什么?
我想起早上我起床时原本是准备穿那条米白色裤子的,便把钱包塞在里面,后来临时改变主意,穿了另外一条裤子,却忘了把钱包拿出来。我真是老年痴呆,居然忘得一干二净。我也真是狗眼看人低,竟怀疑雪儿。我心里对雪儿涌起一股歉意。
我突然急切的想见到雪儿,非常非常想,可我又不想再打电话去部长那里问雪儿的行踪,作为一个男人,那似乎显得太婆婆妈妈了,也显得我太幼稚了,只不过是一夜恩情而已,我这么一天几个电话打去,不被人笑话死才怪。
我在房间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敲门声响起,我一阵欣喜,慌慌张张跑去开门,刚要开门,看到衣柜上的镜子,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老林,出去吃饭了”外面响起老罗那公鸭嗓子。原来是老罗在敲门,而我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我拉开门说:“你们先去吃吧,我胃不太舒服”,事实上我是怕雪儿来找我我不在。
我胡乱的按着电视遥控,不停看着手机,时间过得极其缓慢,我每看一次手机,也才过了几分钟。
床头柜的座机响了,我抓过电话直接叫雪儿,电话里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说:“先生,要不要特殊服务啊?”“不要,谢谢!”我失望的挂掉电话,心头火起。
我刚放下电话,马上又响了,我想这次该是雪儿了吧,我抓起电话,还没等我“喂”出声,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她说先生我们这的小妹服务很好的,怎么样都可以,价钱也很便宜…。我“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虽说我们台湾的女生出了名的嗲,按道理我们已经习惯了那嗲嗲的声音,可听到电话里那女人说话的腔调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厌恶。
我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床上,眼睛木然的看着电视屏幕不断跳动,电话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