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姐,一个我从夜总会带出来的妓女。我竟害怕自己唐突了佳人。
雪儿低头冲出电梯,边走边用手背贴上自己通红的脸,那娇羞的模样看得我一阵发痴。
第二章迷情
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坐在床上胡乱的按着电视遥控,脑海里是一墙之隔的一汪春景。我幻想着雪儿围着裕巾洁白的双肩上滴着水珠的情景,着实是一番难得一见的诱人景象,我甚至还幻想像电视里放的那样那裕巾一不小心滑落下来,春光乍泄。
雪儿并没有如我所愿的围着裕巾出来,她轻轻推开玻璃门探出头问我能不能借件衣服给她穿,她说她的衣服得洗掉。
我拉开行李箱,把所有的衣服一股脑倒在床上,翻来翻去,找不到一件合适的给雪儿穿。我所有的衣服都是短款,雪儿虽只到我耳际高,可我的衬衣给她穿在身上大概也盖不到臀部以下的位置。有那么一刻,我着实想看看雪儿穿着我的衬衣,不停拉着衣摆试图挡住春光的窘态,可我是个君子,即便是个伪君子。我也不能把我那下流龌龊的想法流于表面。
我说雪儿我这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给你穿,裕袍行吗?我想起了酒店的衣柜里备有裕袍。雪儿说也行。我拉开柜门,一件纯白黑边的棉质裕袍挂在衣架上,虽不知道曾被多少人穿过,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穿过,但至少表面看起来还挺干净。
雪儿穿着宽大的裕袍出来,腰带处打了漂亮的蝴蝶结,她的腰很细,这原本毫无美感的裕袍穿在她身上立即显得婀娜多姿。她拿着毛巾不停擦拭着头发,发尾上还在滴落着水珠。那原本苍白的脸在热水和暖气的作用下变得红润,像那白里透红的苹果。想到苹果,我觉得我真不是一般的土,N年前就有人把少女的脸蛋比喻成苹果了,我还在捡人家的牙碎,可的确,就像苹果。
我说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前台问问她们有没有吹风机,你这样擦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干呢!雪儿说别那么麻烦了,一会就干了,她说你还回不回包厢去?我才想起来我出来后连招呼都没给他们打,是该给老罗打个电话。
老罗说**还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这么快就办完事了吗?我还以为你小子守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早就对外面的女人没兴趣了呢,想不到比我还猴急啊!他说你小子玩归玩,安措施可得做好,那小妞看起来蛮青纯,可究竟睡过多少人谁知道呢?若是惹一身暗病回去你老婆还不废了你,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我对着电话傻呵呵的敷衍,嘴里连连说“是是是”。
我说我不用回去了,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雪儿蹲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嘴角浮起一丝不经意的笑。那一刻,我的心飘到了半空云中,雪儿她喜欢我,她想我留下来陪她。我忘了她是我带回来的小姐,我倒像个鸭子得到了顾客的恩赐,喜上心头。
我将雪儿轻轻拥入怀里,她没有反抗,把头埋进我的胸口,我用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鼻孔是她头发的清香。我醉心于这甜美温馨的一幕,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初恋。那一刻,我忘了老婆,忘了我是个结了婚十来年的有妇之夫,我也忘了我怀里抱着的只是一个妓女,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我不知道曾有多少人这样抱着她,我只知道,此刻,我很幸福。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竟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幸福。一个年过而立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一面之缘的妓女,我居然感觉到幸福。
胸口传来一阵温热,雪儿的头一耸一耸的,我蹲下身子撇开她脸上的头发抚摸她光滑湿润的脸蛋,我说雪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雪儿摇头说没事,她把脸往我衣服上蹭了蹭,把眼泪擦在我的衬衣上。
一小会儿后,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气体吹得我的肌肤酥酥痒痒,雪儿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扶着她靠在椅子上,想抱她到床上去。“我睡着了?”雪儿揉揉迷朦的眼睛问我。
我说是,要不你到床上去睡吧!雪儿犹豫着说那你呢?我想雪儿问这话肯定是不想我跟她一起睡,作为一个妓女,一个真正的妓女自然明白跟一个男人回酒店意味着什么,自然不会问出这外行的话。我心里说雪儿你终于没让我失望,你果真跟她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