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要告诉你父亲!”Sabrina似乎很震惊又很委屈。
“随便你,你这样的女人,我父亲有一大堆,可他的儿子就只有我一个,你觉得你能和我相比吗?”张子成冷冷地看着她,顿时她有些木然地低下了头。
“不自爱的女人只会成为一个工具,你好自为之!”张子成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关上,只剩下Sabrina羞愤地站在原地。
说实话,如果是平时,张子成不会对父亲的女人有这么大的脾气,但是今天,当陈雨露说出那个身份后,他突然替自己的母亲鸣起了不平。
为什么我的母亲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就像根本不曾存在于这个世上一样,而这些有所企图的女人却可以堂而皇之地陪伴在父亲的左右,搔首弄姿,我的母亲算什么?
“你今天怎么了?”张文渊觉察到了张子成今天的异样。
“我来这里,只想求证一件事!”张子成淡淡地说道,不再是往日般那种乖巧的样子。
“什么事?”张文渊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语气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我的母亲到底是谁,她还活着吗?”张子成问道。
“混账!不是说了,在张家,不准提起你母亲的吗?”张文渊猛地朝张子成掷过去一堆文件,张子成没有闪躲,任凭文件砸在自己脑门上,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这种眼神让张文渊的心中顿时有种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儿子的控制权力,这是男人的眼光。
“我有权知道自己的母亲的事,除非你故意不愿意让我知道!”张子成站了起来,额角留下了一丝鲜血,但他没有去擦,只是一步步地走到张文渊的跟前,然后霸道地看着他的父亲。
“你……你想造反吗?”张文渊气得一把拎起张子成的衣领,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
“我只想知道我的母亲,你为什么要百般阻挠?我不懂,我不懂!”张子成有些失控地咆哮道,张文渊顿时一下子瘫倒在靠背椅上,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多岁似的。
“你母亲叫陈雨露……”张文渊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然后说道。
“陈雨露……”张子成满心苦涩地念着这个名字,在那一刻,他爱叫这个名字的女人,但此刻,他却恨叫这个名字的女人。
“她还活着吗?”张子成木然地问道。
“十四年前便过世了……”张文渊的双眼中折射出了那段回忆带给他的伤痛,他似乎在惭愧,在赎罪。
“怎么死的?”张子成没有流泪,是的,他该为谁哭泣呢?为父亲?不!为母亲?也许……为自己?哈哈……
“车祸!”张文渊哽咽地说道,这一刻的父亲显得很脆弱。
“为什么你不让我知道我母亲的事?”张子成继续追问道。
“那是……那是……那是张家的耻辱……这十多年来,我费尽心思运用一切力量去抹掉这些耻辱的痕迹,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张文渊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丝愧疚感。
“我的母亲是张家的耻辱?呵呵……那我算是什么?是耻辱的果实吗?真是令人讽刺啊……”张子成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走向门外,不再去理会父亲。
宽大的走廊,走起路来,还会有回声,这座像城堡一样的建筑不知让外面多少人羡慕,可谁又能想到,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罪人,需要恕罪的人,他们用金钱给自己盖了一座囚牢,永远无法逃脱自己的心之枷锁!
第四话 消失
(四)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陈雨露没有再出现,她的座位一直空在那里,不过让人奇怪的是,班上的人,不论老师还是同学,都只是对为什么教室里空出了一个座位感到好奇,但并不在意那个没来的人。
“海洋,知道陈雨露为什么没来上学吗?”张子成问道。
“陈雨露?是谁?我怎么没听过我们班上有这号人。”徐海洋一脸的迷茫。
张子成又问了班上其他很多人,连林老师都去问了,甚至还跑到学校档案室去查资料,但是查下来的结果让他更加迷惑——圣鲁修学院没有一个学生叫陈雨露!
“怎么会?明明她曾经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存在过的啊……”张子成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钟楼的墙角,这里是他和陈雨露最后一次相见的地方,他以为陈雨露还会来这里。
“我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人……”陈雨露的声音此时回响在他耳边,却让他的内心更加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