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一笑道:“不过大家声势既然这么热烈,吴兄又如此诚心,小可不许,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便规矩便是规矩,也坏不得,不如这样,在下想个折中之法吴兄你亲自斟杯茶,送至小可手上,叫声林先生,咱们便再赛一轮亦无不可”
这个法子,是要逼吴雪庵认输拜师,就算最后一阵他扳转回来,但这尊师之礼已行过,便赢了也等于没赢读人清高之极,眼下又是二人斗诗,众目睽睽之下,吴雪庵怎愿低人一头,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底下观众可不乐意了,洛远带头呼道:“斟茶,斟茶”
台下气氛一片热烈,洛敏抚须微笑,程德黑着脸不说话赵康宁对吴雪庵连打眼色,吴雪庵无奈之下,一咬牙,起身斟茶,送至林晚荣身前道:“林先生,请用茶”
林晚荣大刺刺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接过茶盏,似老学究般点头微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那师爷大声道:“此为是后一轮,二位才子竞逐,可自由选题”
吴雪庵愤愤咬牙猛一挥手道:“不用了,我只出一诗,以盏茶为限请林先生对上一若他对上,便算我输”
众人一看最关键的时候到来了,这位京中才子看来是彻底被激怒了,好戏便要上演了,早已按捺了呼吸,听他出题
吴雪庵在厅中缓缓走了几步,想起今日受辱的遭遇,心中愈地愤慨,大声道:“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掉棋边木,加欠便是欺,龙游潜水糟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便是他今日心情的真实写照他是驰名京中的才子,受邀来参加这金陵赛诗会,本以为会大大的风光一把,哪知先有读错诗,后有当众拜师对他这样心高气傲,名声在外的读人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
吴雪庵话音一落,厅中便有人大声叫起好来,他这诗虽是暗中骂人,却也大有机智,果然不愧为京中才子,的确有些学问林晚荣向厅中扫了一眼,见那些叫好的人眼神不断偷偷地打量赵康宁,显然都是这小王爷的眼线妈的,跟我玩这一套,老子玩这个的时候,你还在黄泥巴和尿玩呢,林晚荣冷冷一笑
吴雪庵受了众人鼓舞,自觉先前受的“侮辱”减少了几分,胆气立壮,大声道:“林公子,盏茶时间要到了,你可能对得上来?”
林晚荣呵呵笑道:“斗诗而已,纯属娱乐吴兄也不用太在意,这诗我便不对了”
吴雪庵欣喜道:“怎地?莫非林兄你认输了不成?这却是稀奇了?”
“认输?”林晚荣冷哼一声:“吴兄,不瞒你说,我的字典里,从没有认输这个词,我怕的是对上了这诗,叫你太过于难堪”
赵康宁站起来道:“林三,休得说些废话,快些念出你做的诗来,若是对不上来,你便自动退到一边去”
林晚荣眼睛一瞪,怒喝道:“林三也是你叫得的?小王爷,莫非你忘了当日的承诺不成?”
赵康宁脸色刷地通红,恨恨咬牙道:“那便请林先生,快些对诗”
他们这一出,厅中有人知晓原委,大多数人却不知道为何,但见小王爷受了林三的叱责也不敢顶嘴,心里皆是奇异万分
林晚荣哈哈一笑:“既然吴兄和小王爷如此盛情,那小可便试上一试吴兄那诗有趣之极,又是什么龙啊虎啊,又是什么虾啊狗的,实在威猛得很倒像你们京中才子才是龙虎,我们江南士子在你眼里皆是不中用的什么小虾米这却太小看了我江南才子们”
吴雪庵那诗本只是讽刺林晚荣一人,哪知经他一无限扩大,却变成了攻讦江南才子,厅中诸人江南士子占多,眼下林三俨然已经代表了江南才子,吴公子这一暗骂,顿时黄泥巴落在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吴雪庵放口作诗之时,根本未曾考虑过这些,不曾想这林三如此狡猾,转眼便将江南才子拉到了他的阵营里,自己实在是大大地失算了吴公子偷偷抹了下额头冷汗,再也不敢说话
林晚荣嘿嘿道:“既然吴公子这般小看我江南才子,那我也说不上客气了今日我们身处这秦淮河上,在下便以流水入题: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加鸟便是鷄鸡,得意猫儿雄过虎,脱毛凤凰不如鸡”
“好啊,好啊”厅中掌声如雷鸣,传遍了秦淮河中此皆是众人真心所这最后一轮争锋,林晚荣从容大度,不仅不惧怕京中才子吴雪庵,是将他那辱骂,原封不动地学了回去,漂亮之极
吴雪庵面色白,赵康宁脸色铁青,做声不得
林晚荣擦了下额头冷汗,妈的,做这些鸟诗,比打一场仗还要累为了洛凝这小妞,本才子这次可是花了大力气啊
洛敏鼓掌笑道:“好,好,好,这赛诗会四轮圆满结束,林公子才华非凡,荣登魁,乃是众望所归”
林晚荣心里倒是平静,除了夺冠在意料之外外,其他的都在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可惊喜的
郭无常正在为林三欢呼雀跃,却有一个萧府家丁急急走了过来,在表少爷耳边说了什么,郭无常一惊,手中的茶盏便掉落在了地上
“洛大人,请问洛小姐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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