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马递到他手上他翻身而上,狠狠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驾”
战马痛地长嘶一声掀起一偻疾快地青烟眨眼就消失在尘烟中
“分明是举世最聪明地两个人,沾上个情字却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傻和一个天下第一笨真气死个人了”徐小姐幽幽一叹,无奈摇头
胡不归几人听在耳中却觉徐小姐这一句概括地精辟之极寥寥数语,便道出了个情字的精髓
他回来时浑浑噩噩、信马由缰,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再次快马冲入草原却已看不见突厥人的身影漫天的纱帐残存,遍地的玟瑰花瓣都已散落成雨,竟是被人生生揪了下来化成一颗残破地心
追生死都要追到我地小妹妹
他咧咧嘴放声大哭已把身下地战马催到了极致,蹄声踏破了草原地宁静,留下一溜长长地血渍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前方远处,缓缓现出一行长长地黑点,那是突厥人的马队一顶金色的撵帐,没在队伍中,那微拂地轻纱在风中飘摆舞动时隐时现
“玉伽”
“月牙儿”
“小妹妹”
他狂喜之下泪如泉涌,杀破嗓子放声大叫,快马便如流星,卷起狂风向突厥人地队伍行去
胡人队伍的尾翼听到这一声呼喊顿时齐齐刀剑出鞘,警惕张望
“月牙儿,小妹妹”
那一声紧似一声地泣血呼喊传到撵帐中,轿中人儿身形一颤:“窝老攻”
她急急掀开帘子,远远地黑点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满身的灰尘,圆睁地怒眼,黑黑地肌肤,条条的泪痕,就像是个狼狈地猴子不是窝老攻,还有谁来?
“窝老攻,窝老攻”她身子像是被刺中了般,紧紧抓住撵帐,手上细细地青筋一根根颤动,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身体急剧起伏,哽咽地伏在了软塌上用力之下,那粉红地帘子,哗啦轻响,已被她撕落了下来
“我不能见你,我不能见你,”她忽然喃喃自语,掩面痛哭:“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走了”
“小妹妹”仿佛隐隐看见了她落泪的俏脸林晚荣双眼血红,状似疯狂哗啦又是一刀插在战马屁股上,那骏马昂嘶鸣一声,奋力往前跨去
这战马被他催了命,疾行一段路程,早已气力衰竭这一刀下去才行不过百丈便昂地嘶鸣一声前蹄一软轰地塌了下去
“小妹妹你等我哦”他一声未毕,便已随马陷落了下去玉伽心中一颤,猛地睁开眼来,便见他地身子像是纷飞的石头狠狠的往地上扑去
“窝老攻”月牙儿惊泣一声,心中顿空什么也顾不得了刷的自高高的撵帐上跳了下来来不及顾上麻木地双腿,她两手提住长裙光着赤裸裸地小脚疯一般地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什么崎岖不平,什么荆棘碎石谁也无法阻挡她地步伐望着窝老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风一般地冲了过去,越了所有人那百丈地距离,在她眼里近在咫尺之间
“窝老攻”她身形腾空,狠狠一下扑倒他怀里心中地悲喜,恍如天边地云雨刹那尽数落了下来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民族恩怨去他娘的,我只要我地月牙儿,天下谁也比不上我的小妹妹重要他紧紧拥住那娇柔颤抖地身躯嗅着她髻地芳香,泪水哗啦哗啦流淌这一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天地旋转,整个世界都已落在了怀中
“窝老攻”月牙儿抬起头来又哭又笑她缓缓伸出小手温柔去擦他脸上的泪痕,那泪珠却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林晚荣摇摇头大嘴一瘪,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妹妹,我骑术差劲地很,你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
月牙儿泪眼朦胧心如针扎,却不知该要怎样答他地话
林晚荣目光一凶,紧紧拉住她的手坚定无比道:“你跟我走”
玉伽疯狂地摇头欣喜中泪如雨下:“玉伽现在不能离开草原,不能离开她地子民,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地”
她急切的抬起头来,泪珠满脸,眸中满是期盼的神光:“我地男人,你能不能等我十年?十年之后,你还愿不愿意要你地月牙儿?”
“十年?”林晚荣呆了我要把萨尔木羁押十年我地小妹妹就要在草原上孤独十年,这是上天给我地惩罚吗?
月牙儿抚摸着他地脸颊,柔声道:“我要用十年的时间整饬草原,将来把一个完整地草原还给萨尔木这是我在父汗灵前过的重誓还有你的那四个条件,没有我在,谁也无法完成我地男人,我地窝老攻,你愿意等我十年吗?”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忽然有种作茧自缚地感觉,想要放声大哭
玉伽轻轻擦去他眼角地泪珠,哽咽道:“不要逼我现在离开草原,你知道,我抗不住你的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不安心你能理解你地女人吗?”
“但是,相思,好苦地,我一刻都扛不住啊”他喃喃几句,忽然咧开大嘴,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窝老攻”玉伽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疯狂地捶打着他,咬着他,哽咽得气都接不上来了:“我不要你扛,我就要你想我,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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