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谁赖皮,谁是小狗。”
“拉勾。”方晨伸出了无名指。
柔和的日光下,两只小指在半空中相遇,轻轻打起了勾。接着,两人都笑了,欢乐的笑声随风飘荡,让四下的鸟儿都被笑声感染,扇动美丽的羽翼翩然起舞,扑呼呼飞上了半空。
曾丹萍忽然一头扎进方晨怀里,哭着道:“其实,我不需要你陪伴我一生一世,只要有这一刻也就够了。”
方晨轻轻拍着她的背,问道:“你怎么又哭了,你究竟怎么了,唉!我笨死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想些什么啊!”
曾丹萍抬起头,泪眼模糊的说,你不需要知道的,其实也没什么,对了,你看过《阳光男孩》这篇吗?”
“看了,怎么了?”
“这篇写的多么凄美,我看过之后,哭了好多次呢,这对男女主人公太悲惨了,你说,为什么那么恩爱的一对恋人却得不到一个好下场,难道世上痴情的伴侣就真的非要经历生离死别吗?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
方晨微微一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边擦着曾丹萍眼角的泪水,边奇怪地说:“你今天说话真的好特别呀!其实你不用那么投入的,那些都是唬人的玩艺,像咱俩,以后永远在一起,还用去经历什么生离死别?”
“你别打岔,我只问你这是为什么?”
方晨见她说得很郑重,也就不敢胡乱嘻皮笑脸,很正经的对曾丹萍说:“其实我压根就不相信《阳光男孩》里的故事是真的,你想呀,男的长得帅,女的长得美,郎才女貌,又是什么外交官的子女,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了,这些都是骗人的,逗那些青春花季的少男少女们一把同情的眼泪而已,作者本人却捂着肚皮,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笑得直打跌,你相信它干嘛,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打罪受吗?”
“你怎么总是没个正经,我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呢?”
“不会是真的,我敢打保票,打个比方,如果有人能把咱俩分开或让咱俩有一个人像《阳光男孩》里的张晗一样得白血病……哎呀,乌鸦嘴,咱俩怎么会有人得白血病呢!该打。”拿起曾丹萍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括了一下。
曾丹萍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刮他的脸,只是茫然的说:“得白血病或许没有,然而让咱俩分开却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方晨心中一紧,“你说什么?”
曾丹萍猛地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勉强一笑,说:“没什么的,晨晨,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方晨呆呆的望着她苍白的脸,心中越来越是疑惑,他感到事情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在他与曾丹萍之间,肯定要发生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奇在他的心头。因书为,他在曾丹萍的网眼眸中似乎看到一份难言的凄楚与悲伤!但究竟什么是什么事,他却然猜度不到了。
“怎么?你不愿意听我唱歌吗?”
“不不不,你唱吧!我听着呢!认识你这么久,还没听你唱过歌呢!一定比黄鹂唱的还要好听。”
曾丹萍轻轻一笑:“谢谢你的夸奖,其实我也不会唱什么的,只是随着别人瞎哼哼,我唱个刘德华的“来生缘”吧!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儿,也是我最拿手的。”
“‘来生缘’?”方晨喃喃自语。
曾丹萍把头慢慢靠回了方晨的肩头,轻轻唱了起来。
“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经遗忘的真实。一生一世的过去,你一点一滴地遗弃,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也许分开不容易,也许相亲相爱又不可以,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情深缘浅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生生世世在无穷无尽的梦里,偶尔翻起了日记,翻起了你我之间的故事,一段一段的回忆,回忆已经没意义……”
歌儿声在草坪上回荡,被轻柔风儿吹送出好远好远。方晨忽然一抓住曾丹萍的手腕,颤声道:“你不是有事儿要和我说吗?昨天你在网上告诉我的,你现在说啊!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事?”
曾丹萍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扑在方晨怀里痛哭起来。
方晨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颤声道:“不要说你欺骗了我,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