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火看视,老婆子说是狗赶猫儿上这夹道墙上去,我才略放心些。”周琏听了大喜,方才将一块石头落地,知道蕙娘不曾着手,又明白那血迹是狗咬的。蕙娘又道:“你日后切不可如此。”周琏也不分辨,将蕙娘放倒,就云雨起来。到天将明时,已干讫两度,周琏方将定儿前后话告知。
蕙娘道:“这真是我的万幸,倘若教他骗了,我拿甚么脸见你?从今后,我入夹道内,你看见时,先丢一块石头在炭上,我便知道是你;若不丢石头,我就跑去了。我若来在你前,我与你院中丢一块炭,你听见就快过来,以此做个暗号。你记着。
“周琏点头。
蕙娘又道:“是你我这样偷来偷去,何日是个了局?依我的主见看来,我妈最是爱你。莫若托个能言快语的人,与我爹妈前道达。就说与你夫人,做个姊妹。倘或我爹依了,岂不更妙?”周琏连连摇头道:“你的父亲,你还不知道?金银珠玉绸缎珍宝这六宗,他听见和仇敌一般。这语言还能摇动他么?
此事若和他一题,他把以前相好都看的是为你,反生起防闲疑忌来。不但先日送的东西交还,这一堆木炭,他也不要了。那时断了走路,再想像今日之乐,做梦也不能。”蕙娘拂然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不过为我是小户人家女儿,配不上大家公子。嫌我玷辱你。好歹和我混上几日,大家开交就是。
你既如此存心,就不该破坏了我的身体。”说着,用纤纤细指在周琏头上一掇,秋波内便滚下泪来。周琏急忙跪在一傍,发誓道:“我周琏.若有半点欺心,不日夜思量娶齐蕙娘做妻,把我天诛地灭,出门被老虎…”蕙娘没等的说完,急急用手把周琏的嘴掩祝说道:“我信你的心了。只是久后该如何?”
周琏道:“就依你打算,先差个会说话的女人来,试探你母亲的口气。他若依允,大家好商量着做。”蕙娘听罢,看着周琏笑了笑,将身子向周琏怀中一坐,用手搬住脖项,口对口儿,低低的叫了“周琏亲汉子”,叫罢,便将一条细舌尖连根儿都送在周琏口内。又将一只金莲抬起,着周琏握在手中。周琏又喜又爱,觉得心眼儿上都痒起来,将舌根极力吮咂,恨不得咽在自己肚内。把蕙娘的脚握的死紧,下面的阳物和铁枪一般硬,将蕙娘放倒,从新拉开裤儿。蕙娘急急说道:“你不看天色么?”周琏道:“我情急的了不得了!”上头说着,底下已狠命的抽送,只二三十下,周琏便精如泉涌,直泻在蕙娘腹中。略停了停,将阳物拔出,蕙娘扒起,拽起裤儿,瞅了周琏一眼,道:“怎么这样个狠弄?你也不怕通触死我了。”说罢,又笑了笑,问周琏道:“你爱我不爱我?”周琏亲了个嘴,道:“我不爱你,还爱谁?”蕙娘道:“你既然爱我,你也忍心不娶我,教我再嫁别人?”说着站起来,向周琏道:“快过去罢。
今日比素日迟了。”
周琏扒过墙去,洗了脸,穿上大衣服,到先生前应了应故事,也不吃早饭,回到家中,将家人周之发老婆苏氏叫到无人处,把自己要娶齐贡生女儿做次妻,又细说了贡生情性,并庞氏情性,交与苏氏一百两银子,着他“如此如此”。又道:“我这话都是大概,到其间,或明说,或暗露,看风使船,全在你的作用。家中上下并你男人,一字是说不得。”苏氏是个能言快语、极聪明的妇人,他也有些权诈,周家上下人等都叫他“苏利嘴”。他听了主人托他,恨不得藉此献个殷勤,图终身看顾,便满口承应,道:“这事都交在我身上。管保替大爷成就了姻缘。”周琏甚喜,把贡生住处说与他。苏氏到冷氏前告假,说要去他舅舅家看望,本日即回。然后回到自己房内,与丈夫说明原委。周之发道:“必须与他说成方好。”
苏氏换了极好的衣服,拿上银子,一径到齐贡生门前,说是“周家太太差来看望的。”贡生家人将他领到庞氏房内。这妇人一见庞氏,就恭恭敬敬,和自己主人一样相待,也不万福,扒倒就叩下头去,慌的庞氏搀扶不迭。起来时,替自己主人都请了安。庞氏让他坐,他辞了三番五次,方才斜着身子坐下。
庞氏问了一句话,他站起来回答,满口里称呼太太。庞氏是个小户人家妇女,从未经过这样奉承,喜欢的和驾上云一般。小女厮送上茶来,吃罢,苏氏低低的说道:“我家大爷自与太太做了干儿子,时时心上想个孝敬太太的东西,只是得不了个稀罕物件。说着,从怀内掏出两个布包儿来,放在床上打开,共是四锭纹银,每一锭二十五两。笑说道:“我家大爷恐怕齐太爷知道,老人家又有收不收的话说,专专的教小妇人送与太太,零碎买点物事。”庞氏看见四大锭白银,惊的心上乱跳,满面笑色,说道:“大嫂,我承你大爷的情,真是天高地厚。日前送了我家许多贵重礼物,今又送这许多银子来,我断断不好收。
再不了,你还拿回去罢。”苏氏道:“太太说那里话,一个自己娘儿们,才客套起来了。”又低声说道:“实不瞒太太,我家大爷也还算本县头一家有钱的人,这几两银子,能费到他那里?太太若不收,我大爷不但怪我,还要怪太太不像个娘儿们,岂不冷他的一番孝顺心肠?”说着,将银子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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