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取是可以取得,只是不大方便,但又想到此举无疑拒绝了他,故而迟迟不能出口。
林寒青呆了良久道。“这个,倒是在下不便动手了?”
两方都沉默了下来,整个的室中,寂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划破了沉寂。
一个嗓门粗重的声音,说道:“那一位叫林寒青?”
林寒青答道:“在下便是。”
只听步履声直对他走了过来,解开铁链,道:“走吧!”
林寒青道:“那里去?”
那粗重声音接道:“杀不了你,尽管放心。”
林寒青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大步行去。
那大汉一把抓住林寒青手铐上的铁链,说道:“在下替你带路。”
林寒青只觉手上铐链一紧,被人向前牵去。
他为人外和内刚,那人用力一带,不禁大为恼怒,正待运力反击,心中突然一动,举步向前行去。
那人用力一带林寒青,不见他运力反击,哈哈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松开手铐,放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举步而行,紧追在那人身后,始终保持一步距离,那人左脚抬起,林寒青左脚立时紧随落下,那人右脚抬起,林寒青右脚紧随着落下。
他双目被黑布蒙了起来,单凭双耳的听觉举步紧随,快慢之间,和那人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如影随形。
那人似是有意试验一下林寒青的武功,奔行之间,忽快忽慢。
林寒青只觉奔行的旅程,逐渐的增高,似是在向上爬去,而且盘折曲转,不知转了多少弯子。
那带路之人陡然停了下来,说道:“阁下的轻功卓绝,耳目灵敏,佩服,佩服。”
林寒青缓缓放下抬起的右脚,默然不言。
只听一个女子的口音,娇声说道:“解开他脸上的蒙面黑布。”
林寒青只觉女子口音甚熟,颇似绿绫的声音。
付思之间,忽觉眼前一亮,蒙面黑绢已被解除。
林寒青的预料不错,果然三尺外锦墩上,端坐着美艳的绿绫。
这是座布置豪华的香闺,一阵阵脂粉香气,扑鼻沁心。
两个手执短剑的青衣小婢,分站在绿绫的身侧。
只见绿绫举手一挥,道:“你退出去吧!”
林寒青转眼望去,一个玄色劲装的大汉,正转身向外行去,一瞥间,只看到那大汉半个面孔,皮肤细白,长像似颇英俊。
绿绫伸出来纤纤玉指,指一下右侧的木椅,盈盈浅笑,道:“相公请坐。”
林寒青回顾了那木椅一眼,移身就坐。
他的冷漠,已然激起了两个青衣小婢的怒意,柳眉耸动瞪了林寒青一眼,左面那青衣婢女冷哼一声,骂道:“不知死活。”
林寒青霉然站了起来,玉颊泛起了怒意,但他怔一怔后,又缓缓坐了下去。
绿绫微微一笑,道:“林相公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女孩子家,讲话没有分寸。”
林寒青缓缓转过脸去,望了绿绫一眼,仍然不语。
绿绫扬了扬柳眉儿,笑道:“贱妾阅人甚多,但却从未见过像林相公这般沉默寡言之人,如非必要,从来不愿开口……”她自嘲的娇笑了一阵,接道:“林相公可曾想过么?”
林寒青道:“想什么?”
绿绫道:“生死之事?”
林寒青冷冷说道:“没有!”
绿绫道:“贱妾可以奉告。”
林寒青目光环扫了室一眼,默然不语。
绿绫道:“好一个孤傲的人……”举手理一下垂在鬓角的长发,接道:“眼下的情势,我可以使你生,但也可以使你死,这一点,你该是很明白了?”
林寒青淡然一笑,仍不言语。
绿绫星目流转,看左右二婢,一个个怒容满面,大有立时发作之势,赶忙挥手一笑,道:“两位请入内室。”
二婢应命转身,款步而去,临行之际,仍然怒目瞪了林寒青两眼。
林寒青听得心头大为奇怪,暗暗忖道:她对手下使女讲话,怎生这等客气,还要加上一个请字。
绿绫遣走二婢,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扬处,突然由袖口之中,疾飞出一道白光,掠着林寒青右额擦过,拍的一声,钉在一根木柱之上。
林寒青目光一转,看那钉在木柱上的暗器,原来是一柄纯钢飞刀,已深入那木柱一寸多深。
耳际响起了绿绫格格的大笑之声,道:“那一柄飞刀上淬有剧毒,不论何等武功高强之人,也无法耐受那飞刀上的剧毒,只要伤到你一点皮肤,立时将中毒而死,见血封喉,歹毒无比。”
林寒青缓缓把目光移注到绿绫的脸上,道:“姑娘此言是何用心?”
绿绫微微一笑,道:“我让你想一想生死之事,如若刚才我那一刀,伤到你的肌肤,你此刻早已魂游地府,气绝而死了。”
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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