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没有啊,刚认识的普通朋友。开始吗?今天不许中场求饶逃走。&a;quot;
再见到她,已经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成志东一确定登机时间就给她打电话,&a;quot;看电影吗?我两小时后到上海。&a;quot;
上次球变暖以后,这个人时不时地会打电话来跟她聊上一两句,越南很炎热,韩国倒是阴着天,东京又堵车,菲律宾球童奋不顾身跳下水捡球……让她想起小时候看的综艺节目——《世界真奇妙》,不,应该是亚洲真奇妙。
每次说上几分钟,她倒也不觉得受骚扰。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句,叶齐眉挑起眉毛看时间,周四啊,这会儿都快下班了。
&a;quot;不说话就当默许了,OK?&a;quot;他急着登机。
又来这句?有意思,叶齐眉笑了,干脆答应,&a;quot;好吧,到了给我电话。&a;quot;
这次成志东直接开车到指定地方接她,西区安静,道路两侧浓荫遮蔽,行人稀少,她的车就停在巷口。Q7比较高,从车窗里看到她低头捧着电脑在车里忙碌着,柔软的头发掠在耳后,露出细白的小耳垂。
叶齐眉一边听音乐一边修改起诉书,听到车窗外有声音,抬起头看到他,她说:&a;quot;嗨。&a;quot;
怎么办?他的心跳加快,三十岁以后,再一次体会到了懵懂少男的悸动心情。
他是又喜又忧啊。
电影院很近,就在同一条路上,虽然安静,但是里外灯火通明。停好车以后,他绕过来开门,她双脚轻盈落地,然后探出身子,透明丝袜勾出小腿的弧线。成志东再次咳嗽了。
这么晚了,售票口的人不多。他站在前面上下看那张巨大的海报,&a;quot;南京,南京?&a;quot;
&a;quot;你认识?&a;quot;她有点儿怀疑。
他觉得有点儿受侮辱,指着上面的黑白照片补充,&a;quot;大屠杀!&a;quot;
&a;quot;很好。&a;quot;叶齐眉表扬。
小姐在里面忍不住笑,&a;quot;这个是参展片,我们这里才有得看,要不要看?&a;quot;
就真的看了《南京大屠杀》,拍得很具美国视角,到后来他们看得义愤填膺,一个皱眉头一个握拳头,开始讨论什么叫弱国被人欺。
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侧身过来,几绺头发散下来,很清淡的香味,虽然皱着眉,可是白皙的脸在黑暗中给人无尽柔和的感觉。
画面上人人惊恐万分,耳边充斥着枪声尖叫声,可他突然看不到也听不到了,成志东心里一热,鼻息也重起来。
一个哭叫母亲的大特写,叶齐眉摇头,&a;quot;战争,死得最多的是男人,伤得最重的是女人。&a;quot;
&a;quot;去我的公寓,好吗?&a;quot;他脱口而出。
这次的跳跃简直可以直接跨过台湾海峡,完了,叶齐眉对他瞪眼睛。
等待的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等到她开口。她看着他,指着荧幕,&a;quot;大屠杀!&a;quot;
……成志东接不上话。
散场的时候才发现,观众都是有些年纪的人,一个个脸上欷?不已。只有他们两个表情迴异,明显不在状态。
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哗哗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雨还挺大,高挑的街灯,橙色光线下水幕重重,壮观得很。
车就停在几步之遥,&a;quot;等一下。&a;quot;说完他就冲进雨里。
好像听到手机铃声,叶齐眉忙着往包里找,好不容易翻到,铃声又停了。
她再抬头时真的笑了,副驾驶座的门大开着,他就站在大雨中,有点儿狼狈地看着她。
叶齐眉赶快跑过去坐进车,门被砰地合上,再转头时他已坐了进来,一身都湿了,头发还在滴水。
不能怪她呀,这样的绅士待遇在国内实在少见,她还没养成习惯。
&a;quot;对不起,我没看到。&a;quot;她笑着拿纸巾替他擦,手指扫过他的脸颊,突然被一把抓住,再想说话,他已经不假思索地吻了下去。
很清爽的味道,他的手臂揽得很紧,接吻肯定有力,好像要吃了她。
胆子真大……不过她居然有感觉。
叶齐眉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换来他大力地吸气,&a;quot;crazy,我真喜欢你。&a;quot;
嘴唇被吻得嫣红如火,说出来的话还是连贯流畅,&a;quot;我不叫crazy。&a;quot;
&a;quot;我知道,你是叶齐眉。&a;quot;然后他用异常诚恳的语气重复之前的句子,&a;quot;去我的公寓,好吗?&a;quot;
她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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