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动招供，想了一下，伸手掏出皮夹给她看驾照，&a;quot;我会开车。&a;quot;
她的心情其实很糟糕，不过此时太好笑了，她忍不住笑了。
神了，一闪神他居然看到馅饼粥招牌上那圈彩灯，她蹲在地上看着那个小孩的脸，也是这么笑眯眯的，风衣的下摆拖到满是尘土的人行道上，就是这件风衣吧……幻影重重，成志东目眩神驰。
座位往后退了很多，没办法，他腿长。车子里面跟想象的一样，一点儿装饰都没有，只有后视镜下吊着水晶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惨了，他突然想唱歌。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地整理摔坏的手机，风衣也遮不住丝袜破的地方，有点儿狼狈。
&a;quot;要不要去医院？&a;quot;
&a;quot;不用，只是扭伤而已，回家拿冰敷一下。&a;quot;
&a;quot;那要不要去喝一杯？&a;quot;
跳跃太大，她也忍不住呆望过来，他在那里笑笑的，好像在看一朵花。
喝一杯啊……也好，今天真想喝一杯。
下车的时候他扶了她一把，她很大方地接受了，抽回手以后习惯性地说声谢谢。小酒吧里人还不多，乐队和歌手都有点儿懒，轻轻的音乐声正好用来当背景，坐下聊天刚刚好。
她想起那张国际驾照，&a;quot;华裔？&a;quot;
&a;quot;嗯，我的中文名字叫成志东，在KJ工作，亚洲区总部在上海，所以这里我常来。&a;quot;
&a;quot;我叫叶齐眉，做律师。&a;quot;
吧台上面悬着许多酒杯，灯光折射在她脸上，乌黑的眉毛很有神，还没有开始喝，他就觉得有点儿醉。
她喝酒很干脆，一边喝一边安静地听那个黑人女歌手唱歌，一口接一口地喝，只有在成志东发问的时候才转头专注地看他，然后想一想再说话。
人多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开始放松。
&a;quot;经常遇到那种事吗？那样的案子你也接？&a;quot;
&a;quot;不会，只是偶尔去妇女保护协会看一看，类似做义工，很多人请不起律师，再说我也没有太多时间。&a;quot;
明白了，重点问题在后面，&a;quot;你男朋友不会担心吗？&a;quot;
叶齐眉看了他一眼，没必要撒谎，&a;quot;我还没有男朋友。&a;quot;
很好！心里放焰火，成志东笑得很开心。
&a;quot;我也是单身，一直到处飞，停不下来。&a;quot;
&a;quot;到处飞？&a;quot;
&a;quot;以前负责欧洲区，现在亚洲区，很多国家要跑，也有过女友，一开始还好，后来电话里就是哭，为什么你老是不在，为什么你不回来？很麻烦，就单身了。&a;quot;
&a;quot;不想停？&a;quot;
&a;quot;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所有的东西自己来，跟当地政府打交道，跟当地人打交道，最后看到一切都走上正轨，很过瘾，可惜亚洲没剩几个国家了，以后去非洲——&a;quot;他遥想，跃跃欲试。
&a;quot;那你就不适合有家庭。&a;quot;她不客气。
&a;quot;对，所以我独身主义。&a;quot;
那么坦白，也是很好的品德，她赞同地点头，&a;quot;我也是。&a;quot;他眉毛挑起来了，她耐心解释给他听，&a;quot;我打离婚官司，看太多，没意思。&a;quot;
&a;quot;你谈过恋爱吗？&a;quot;
这个是侮辱吧？
&a;quot;当然谈过！&a;quot;叶齐眉毫不迟疑回答他。
其实很多年前，大学里的师兄最后摔门而去的时候对她怒吼，&a;quot;不婚主义？你少拿这种烂借口敷衍我，叶齐眉，我等着看你这辈子都不结婚！&a;quot;
这年头居然还有男人抱怨得不到一个名分，她说出去都没人同情，只好不说了。
太合了，直觉没有错，她果然是最合适的那个，成志东的作风一向是干脆利落，他拿出最大的诚意，非常诚恳地盯着她，&a;quot;我们很像啊，既然这样，想不想找个partner?&a;quot;
静默，距离这么近，她的睫毛纤细且长，一对发光的瞳仁里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a;quot;不行。&a;quot;她回答得很干脆，他倒塌。
&a;quot;为什么？&a;quot;
&a;quot;我有原则，不玩一夜情，怕艾滋。&a;quot;她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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