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听话,把牙关咬得死死的。想到这条舌头一去,就要做一辈子哑巴,不禁双眼一闭,两行泪水落了下来。文靖见她流泪,不知怎的,心头一阵难受,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忽然向公羊羽一膝跪倒。
公羊羽大奇,道:“你这是为何?”
文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连连磕头。这下连少女都听到响声,睁开眼睛,傻傻地看着这个浑小子。
公羊羽道:“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文靖刚想说话,但一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少女心头忖道:我还没成哑巴,这小子却先哑了,倒是希奇。
公羊羽绝顶聪明,察颜观色已料到几分,笑道:“你是想求我饶了这丫头么?”文靖红着脸点了点头。公羊羽摇头道:“方才若不是我那只鞋子,你这条大腿就喂狗吃了。女娃儿如此狠毒,你为何帮她求情?”文靖被他这么一问,又傻了眼,不知该说什么,“咚咚咚”又磕起头来。公羊羽眼珠一转,笑道:“你既然这样护着她,那好,我不割她舌头,把她送给你做媳妇如何?”
公羊羽这句话好比晴空霹雳,震得文靖嘴里足以塞下十二只蛤蟆,心想天下荒谬之言,莫过于此。少女更是脸色发白,只觉这件事可比割舌头难受千百倍,当即大叫起来:“死穷酸,臭穷酸,你割了我舌头好了,我才不要做这臭小子的媳妇。”
公羊羽笑道:“我看他仪表堂堂,也未必配不上你。”
“我才不要武功天下倒数第四的家伙做我的丈夫。”少女特意强调了“倒数第四”。公羊羽哈哈大笑,放开她道:“若论武功么?这个好办,我随意指点他一个晚上,他也未必输给你。”少女盯了文靖一眼,道:“他这个德行,别说一夜,就算再练一百年,也只配给本姑娘提鞋子。”
“是么?”公羊羽似笑非笑,“若他当真胜了你,又当如何?”
“那我就嫁给他做媳妇。”少女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又觉后悔。却想说出的话,覆水难收,一时间彷徨无计,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晌,又盯着文靖看了看,心中又想道:武功哪能一夜练成的?瞧这个草包,更万万没那个能耐。这时听得公羊羽笑道:“一言为定?”少女一咬牙,道:“当然一言为定,我们蒙古人可不像你们汉人,说话可是算数的。”
公羊羽长笑一声,大袖一挥道:“好!丫头,你暂且避开一旁吧,老夫要教这小子武功了!”
少女心头痒痒,撇嘴便道:“难道不能看么?”话才出口,乍见公羊羽神情古怪,心头顿时一跳,忙道:“我走就是了。”几个起落,便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