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如今已是上了高中的大姑娘了。一看到易素,就惊讶的叫了起来:“哎呀!易寻演!好多年没有看见了呢!现在是大导演了……啧啧。我爸爸当年就说,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地!啊……对了,我前两天还看到孙小姐了。就是以前经常和在一起的那个穿红风衣的姐姐……”
易青接过汽水,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来在她递过来地笔记本上签了名,点了点头,转身进厂里去了。
林道幽远,只是比起当日少年时,这里的树木似乎又高大了几分,密
密的挂着雪后的冰晶。
易青知道孙茹在哪个棚做事,这里他可是熟门熟路。闭着眼睛都能摸个南北西东。三拐两弯的找到了华星租用地那个影棚,一个仓库一样的工作间里,旺旺的烧着暖气,易青一挑帘子,走了进去。
正当中地大长桌子上,摆着七八台电脑,第一台前就坐着孙茹,正在监看另外几台剪辑和配声带的情况。
易青走到孙茹背后,顺手把一罐汽水放在孙茹的鼠标垫边上,一边跟同事们打着招呼。
孙茹头也不回,好象早就知道易青要来一样,顺手拿起了汽水,嘴里抱怨道:“死木头这么粗心,大冷的天给人喝可乐,也不知道买点热的进来。”
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喜滋滋的拉开易拉罐喝了起来。
易青拉张凳子坐在她旁边,问道:“进度怎么样了?”
孙茹道:“全部搞定了!喂……对了,这人也太会挑时间了吧,专诚来吃我们的关机饭的是不是?”
“这么快?”易青惊喜的道:“我以为还要两三天呢!嘿嘿,看来是来对了。”
孙茹得意地道:“当然快了!也不看看是我是谁!不过,来了也没饭吃,我们今天还是吃盒饭,都说好了,等首映再庆祝……没办法呀,唉,谁让咱组穷呢……”
“再穷也不带这样的,”易青笑道:“大家这么辛苦,怎么能刻薄同事呢?”
说着,他大声对工作间里的人宣布道:“中午订几只全聚德烤鸭,我请客,管够!”
众人一阵鼓掌欢呼!
易青笑着拿出手机来,拨1?翰槲嗜鄣碌牡缁啊?
……
孙茹说的果然不错,不到下午一点,所有的剪辑工作都完成了。孙茹在电脑上让易青看了看大概的样片,葛尤的表演让易素赞叹不已。
中午的盒饭早已送了进来,北影厂几家饭店承办的盒饭品质还是不错的。
孙茹拿了一份打开,热腾腾的端到易青面前,问道:“真的不吃?看我们伙食多好。”
易青摇了摇头,笑道:“我现在撑得快站不起来了。不知道我今天一早上吃了多少东西……”
孙茹听完易青的“汇报”,知道他早上差不多吃遍了一路过来所有的小吃之后,严肃的说了一句——
“易寻,您真不愧是只猪!”
……
吃过了午饭,易青和孙茹信步走在北影外的街道上。看着下班地忙碌的人群。
孙茹听完了易青一早上的见闻,微笑不语。她忽然问道:“打算什么时候飞美国去?正好一边做后期,一边做参选奥斯卡的事。今年张一谋又冲奥斯卡,听说他也提名了金球奖最佳外语片。不过这个奖估计他竞争不过《花木兰。”
易青现在一听这个就烦,他皱了皱眉头道:“还没想好了,回内蒙后剧组估计还得有四五天收尾地戏。”
两人默默的在路上走了一会儿,易素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这样走走真好。现在突然发现,就是这么象普通人一样散散步,吃吃小吃,聊一下午闲天,都成了奢侈的事。”
孙茹微笑挽了他的胳膊,在耳边道:“也许这就是爷爷当初告诉我们的。要成就事业的所谓牺牲吧!”
易青无奈的笑了笑,道:“我真想念那时候的日子。想笑就笑,想骂就骂。看谁不顺眼,别管他是谁,上去就削他小丫挺的……虽然日子穷点儿,可是吃个煎饼、糖葫芦也觉得很有滋味儿,闲得时候侃侃大山,几个朋友一起去什么地方喝个啤酒消磨一下午。吹一吹壮志凌云,明天会更好……”
孙茹站定了静静地看了看他,微笑道:“青。回到这里才突然觉得,这几年真是变了许多。喂,记得不记得,那年大一的时候,日本电影节,把人家日本摄影师气得心脏病发作,还踹了人家日本代表团团长的屁股……就是那个寻演,叫什么来着……”
“叫佐藤……”想起学生时代地事,易青也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道:“现在想想,那时候可真是不太懂事,很多事做的痛快了,其实挺欠考虑的,呵呵……我那次和娴儿还把外事办的一个市府小官给暴打了一顿呢,套个麻袋,然后……”
易青手舞足蹈地一阵比划,开心的哈哈大笑,心里的积郁一扫而空。
孙茹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智慧型愤青”,不禁心里暖洋洋地。
一个人,如果在心计和权术之外,没有这种执着的赤子之心,是根本不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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