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上有些泛起白皮。
真的病了。
齐言的秘制毒药让人活不过一年,可他却硬撑到现在,我听那些太医说,他这算是奇迹了,可身体也还是强弩之末了。
理智应该推开他,可是手准备推开的时候,却指尖颤了颤。
这屋内怪不得熟悉,所有的摆设都是跟我之前住的那一间屋子一样,位置甚至都没挪动过,让我恍惚的觉得自己回到了住了许久的屋子。
好像还是回到了过去,没有后来的那些针锋相对和惨烈。
我失神的看了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了,平静的说:“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是我不相信。”
“屋内摆着的花还没凋谢,你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我觉得,你肯定会回来的,也的确是如此。”
用沙哑的声音说出这种近似情深的话,我指尖颤的更是麻,窜遍了浑身,我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几步,从他的怀里出来。
“摄政王,我早就嫁人了,如今我贵为皇贵妃。”我道。
这是撕破平静的最后一道坎。
可以忽视,但是这不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