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让他一震。
她嘟起嘴。“换了我,我也不会再来了。我让你觉得那么没意思,跟你讲那么没意思的话,服务又差。”她说。
“你服务得很好啊。”
“怎么可能?”她望着他。她湿懦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我连开始都还没开始呢!”
还没开始?他望着女孩,对她那双酥胸的印象又浮现上来。女孩离家三千公里,来到这里向躺在椅子上的任何人展示她的酥胸,再把“展示”赚来的钱寄给父母,就像他寄回家的钱也是靠他冒着危险,像只虫子一样钻进宴会吃来的。虫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人捏死了。眼看着某个不知名的混蛋正在冒用他的伎俩,还加上那个涂深红色口红的高兴,成天跟他套近乎,想套走他那些根本没有的“关系”,可怜他就是想清清静静地吃点儿白食啊。
“你叫什么名字?”董丹问道。
“在这儿我排第十位。都叫我老十。”她回答道。
他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眼睛朝她哀伤地笑了笑——她当然不会对一个“记者”说出她的真名。
“能不能帮我个忙?”她问道。
他注视着她。他对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会做到。“能不能麻烦你跟我的老板说一声,你很满意我的服务。”她说。
又是眼泪又是甜笑,都不是冲他的,是冲着一份贵宾的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