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新的一波顾客的涌入,令他再也无从扫视到,更别说他甚至没注意那名少女穿着为何了。
自己是怎么了呢?低头签名时,他轻轻自问着。
“杨先生,您的卡,欢迎再次莅临。”柜台小姐笑靥如花地双手奉上他的金卡。
“小晰,刚才你撞到的那个男的很帅哦,你有没有注意到?”林采敏结完帐出来后迫不及待地问好友。
云晰终于以一根发夹挑出那枚伍拾元,抬起头想了下:“我没注意到耶。刚才那么糗,我怎么好意思面对一张可能会嘲笑我或怜悯我的面孔?”
路加宝笑道:
“拜托,云晰从来就不会区分什么叫好看、什么叫丑。就算你为一名帅哥流干了口水,她还是看为出来‘帅哥’的标准在那里。她呀,不折不扣的一视同‘人’。”
林采梅正好看到那名帅哥正要上车,兴奋地拉过云晰。“你看,就是他啦!快看一下,他要上车了!”
等到云晰弄清楚了林采梅要她看的人是哪一位之后,那位仁兄的车子早已扬长而去。她点点头。
“嗯,很黑又很亮的宾士车,看起来很贵,坐起来也应该很舒服。”
“拜托!”林采梅呻吟。
刘之帆哈哈大笑道:
“你明知道我们云晰对男人没任何憧憬的。她上辈子八成是清修的尼师或修女。”
云晰皱皱鼻子。
“才不会。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见得非要好到与人相濡以沫淡可,那样很奇怪。”
“哎呀!你不明白啦!小孩子一个,我们就不怪你了。”刘之帆点了下云晰的鼻尖。
一群好友笑笑闹闹地再度投入千禧年第一天的汹涌人潮中,早将刚才帅哥的话题抛到脑后。
阵阵微寒的春风掠过发梢,云晰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一股奇特的男性香味残留在吐纳的呼吸间,刚刚那人是不是擦香水呀?
男人擦香水很奇怪。
但这一种香味挺好闻的,很清爽、很舒服,像阳光的味道……
但未免太厉害了,居然可以沾染上她,而且残留不去。好奇怪……明明刚才不觉得那人身上有味道的,怎么……她会逐渐被这种味道包围?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