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上有五枚铜钱是给上官飞凤削了一角的。他突然拔剑出鞘,剑光一闪,这五枚铜钱都给他挑了起来,串在剑尖。剑光再闪,铜钱飞出,但周围已给削得平平整整,恢复了圆形,只不过变成了比原来的铜钱小了一半的“小钱”。这五枚“小钱”落在上官飞凤身前,排成一朵梅花形状。他只用了一招,闪电之间,就能把五枚缺角的铜钱,削成圆形。剑法的迅捷、奇妙,内力之用得恰到好处,即使未必在上官飞凤之上,也决不在她之下了。
“借花献佛,算作给你的定钱。你收不收,那就任由你了!”梅清风摆出一副冷傲的神态说道。
麻赞哈道:“大小姐,你可别逼我做出我不愿意做的事!”言下之意,上官飞风倘若仍然不肯应承,他也只好与梅鲁二人联手杀她了。上官飞凤不说话,目光从他们三人的身上扫过。她自知决计难以抵挡对方三人的联手,故此她只能考虑和其中一个同归于尽了。这三个人,哪一个最可恶、最可恨呢?
这三个人也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对她的“幻剑”亦是谁都有点顾忌,一时间倒是没有敢抢先动手。
鲁廷方道:“我数到三字,大家一齐动手!”麻、梅二人点头表示同意,鲁廷方就开始数道:“一、二……”
“三”字正在他的舌尖打滚,未吐出来,忽听得有人冷笑道:
“用不着你们设计诱捕,卫天元自己来了!”
上官飞风精神大振,一跃而起。说时这,那时快,卫天元亦已声到人到!
“蓬”的一声,麻赞哈与卫天元对了一掌,给他的掌力震得四脚朝天,狂吐鲜血!
剑光电转,这刹那间,梅清风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剑影,陡地剧痛如害,肩上的琵琶骨已是给上官飞凤一剑穿过!
梅清风的眼睛像金鱼般凸出来,充满惊愕神气,似乎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也怪不得他不能相信。以他的剑法而论,即使不如上官飞凤,上官飞凤也绝无可能在一招之内就洞穿他的琵琶骨。但可惜这却是真的,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他都只能倒下去了。
好像被困在沙漠里绝望的旅人,突然发现了甘泉,卫天元的来到,给了她生命的力量,鼓舞了她的斗志。“幻剑”本无“章法”,此时她精神饱满,又复斗志昂扬,随意挥洒,皆成妙看。比她生病之前,威力更大。但这是如人饮水,只有上官飞凤方能“冷暖自知”,梅清风哪里懂得这个奥妙?
鲁廷方见两个伙伴倒了下去,这一惊非同小可,转身就逃。
卫天元喝道:“穆志遥等着你呢,你还想回去吗?”说时迟,那时快,上官飞凤已是截住他的去路,卫天元一记劈空掌震得他身形摇晃,顿时死在上官飞凤的幻剑之下。
卫天元道:“这位梅大掌门,你准备如何处置?”上官飞凤道:“好歹他也算是一派掌门,就饶了他吧。”当下,谢过那藏族老大娘和小达子,便即与卫天元离开。梅清风被废了武功,但却保存了性命。
来时不是一对,归时却是一双。
恩仇都已了了,但他们都是万语千言,不知从问说起:
两人默默同行,许久许久,上官飞凤忽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卫天无道:“想和你下一盘棋,但对手只能是我和你。”
上官飞凤道:“姜姐姐呢?”
卫天元道:“她已经是局外人了。”
上官飞凤迟疑半晌,道:“这不大公平吧?”
卫天元道:“她是求她心之所安,我是求我心之所安。”
上官飞凤道:“可是我……”
卫天元道:“你也不用烦恼,因为那局残棋已经解开了。”
上官飞凤道:“怎样解开的?”
卫天元道:“雪君帮我解开的,正因为她已经帮我解开了这局棋,所以她就要置身局外了。”说至此处,忽道:“你还记得莫愁湖那副名联吗?”
上官飞凤轻声念道:
“名利乃空谈,一场槐梦,试看棋局情形,问谁能识?
古今曾几日,半沼荷花,犹剩郁金香味,慰我莫愁。”
卫天元笑道:“就快又是一年了,棋局已经解开,咱们也该回去重赏莫愁湖的荷花啦。”
上官飞凤道:“莫愁糊迟些再去。”
卫天元道:“哦,你想去哪儿?”
上官飞凤道:“去看华山的红叶。华山上也有个要人安慰的‘奠愁’呢。”
卫天元恍然大悟,笑道:“那个莫愁,是只有楚天舒才能安慰她的!”
上官飞凤笑道:“但咱们也不妨去做一个袖手观棋的局外人。”
又是秋天,红叶满山。
有人说秋天是容易令人多愁善感的季节,对齐漱玉来说,似乎也是如此。
得到瑶光散人为她悉心医治,她早已伤愈,恢复如初了。此时她正在“群仙观”前面的林中漫步。
她在怀念远人,“为什么天舒哥还没回来看我?他的伤是不是也好了呢?瑶光散人说过,青鸾姐姐治毒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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