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惊弦与叶莺一举破去,恼怒不已。但她知道叶莺身份特殊,又有丁先生这个靠山,轻易招惹不得,当下只得强压怒火,冷哼一声:“你不好好呆在擒天堡,到这里来做什么?”
叶莺嘻嘻笑道:“我与这位吴少侠奉丁先生之命去办一件大事,却不小心丢了马匹和银两,所以途经此地找人借盘缠。嘿嘿,这个傻小子呆头呆脑,怕是以为姐姐被那五个臭男人所害,所以拔刀相助,哪知却坏了姐姐的大事。”她怕许惊弦开口分辩激怒依娜,暗中拉了他一把。
依娜冷笑:“你不必抬出丁先生来压我,若不是为了那件大事,今日岂肯与你两人甘休?”
叶莺扁扁嘴,一脸委屈状:“小妹胆小,姐姐莫要吓我。”
依娜听她一口一个姐姐,反倒不好发作:“你这小妮子倒是嘴甜。”
叶莺笑道:“对啦,若是姐姐手头上方便,可否借些银两,日后加倍奉还。”
依娜拿她无法:“银子是没有了,倒可以借你两匹马儿。”
叶莺喜笑颜开:“姐姐真是个好人,小妹在此多谢啦。”不过叶她虽是故作天真,满口调笑,但手里却是紧握着眉梢月,显然对这位擅使毒物的异族女子亦有戒备。擒天堡与媚云教虽然结盟,却只是为了暂时的利益,毕竟是多年的死敌,恐怕一有机会便将反目为仇。
依娜缓步走出大厅,冷冷扫一眼在门口仍在撕打中的五名男子,忽然从袖中飞出五道乌光,钉在几名男子的咽喉上。
许惊弦不料依娜出手行凶,心中大怒,原本就要挺剑上前讨个公道,刚刚蓄势就觉腰间一麻,竟又被叶莺点了穴道,霎时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叶莺对依娜笑道:“姐姐莫和这傻小子一般见识,他自诩名门正派,一见到血光就犯倔脾气。”
依娜奇怪地看着两人:“你这小妮子小心些,莫要受了男人的骗。”
叶莺面飞红霞:“姐姐放心,他早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依娜也不以为意:“嗯,武功还算将就,那柄剑也是不凡,妹妹的眼光倒也不错……”说着话已到了院角牵马处,想了想又道,“就给你们两个小情人留下四匹马儿吧,卖掉两匹也可做盘缠。”
叶莺红着脸称谢,手底下却不客气,狠狠捏了许惊弦一记。许惊弦吃痛不住,苦于无法出声叫唤,只能大口闷吸长气。
依娜解开两匹马,望一眼许惊弦:“小子,今日看在叶姑娘面子上先放过你,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飞身上鞍,牵着另一匹空马扬长而去。
等她去得远了,叶莺方才解幵许惊弦的穴道:“我这次点你穴道情有可原,臭小子可不许还回来。”
许惊弦怒道:“你怎么放她走了?”
叶莺瞪他一眼:“你还想怎么样,替那几个人报仇么?”
“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得了得了,那几个人都是她引蛊的炉鼎,早已失去理智变成了疯子,说不定还会化作什么妖邪祸害百姓。就算她不杀,我也不会留着他们。”
许惊弦明知她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毕竟媚云教乃是他亲生父亲陆羽一手所创,想不到行事如此歹毒,心理上实在是无法接受:“下次再要叫我撞见这个女人,决不饶她。”
叶莺啧啧有声:“看你现在倒真有几分大侠的模样。只可惜本事不济,迟早会死在你瞧不起的那些邪魔外道的手里。”
“自古邪不压正!头可断,志不可夺!”
叶莺虽向来以妖女自称,但听许惊弦这一句说得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心头竟莫名地一震。她垂头避开他的目光,叹了口气:“其实若有选择,谁不愿意光明磊落地做人?谁又甘愿堕入邪道呢?”
此时厅门前那五具男子的尸体沾染了毒虫的毒液,化出脓水,其状惨不忍睹。许惊弦心下不忍,侧过头去,缓缓道:“所谓盗亦有道。为了生存投身邪派并无不可,但像依娜这般为练魔功滥杀无辜,罪不可赦。”
叶莺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曾陪丁先生去过滇南大理媚云教,据了解依娜所练的毒功名为‘十毒搜魂蛊’,须得集结五种毒虫与五种毒木相生相克的十种毒力,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成。每七天为一关,其间要用五位精壮男子的精血饲喂毒虫,而那五名男子也必须是精通毒术之人,不然难以引导毒力,所以这五个人决不是什么无辜百姓,而是自愿赴死的媚云教徒。此术虽邪,却也并非你所设想的那般天怒人怨,罪孽深重。”
许惊弦一怔:“那样岂不是要三十五条人命?”又想到院中停了六匹马儿,应该是依娜与那五名男子的坐骑,看来果然是媚云教徒。
叶莺点点头:“这‘十毒搜魂蛊’乃是媚云教秘传的终极蛊术,不但需要三十五人的性命,一旦练成威力无穷,但下蛊毒害目标后,施蛊之人亦会大病一场,功力至少损耗十年,所以若非遇上大敌从不轻易动用。我倒是由衷佩服那三十五名引蛊入体的教徒,为了本教大业不惜慷慨赴死,相比那些自诩名门正派、到头来却贪生怕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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