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武功颇具信心,任他宝剑在手亦不畏惧,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南宫静扉喃喃道:“这老儿倒有些本事,实是不忍一刀杀了,须得想个什么两其美的方法才好?”又俯过身望向许惊弦,许惊弦闭目装睡,只听南宫静扉微叹道∶“小兄弟既然来自于御泠堂,无论如何不能留你活口,你莫怪我狠心,要怪就只怪投错了门派吧……”
许惊弦听得淸楚,隐隐猜出南宫静扉投毒的动机与御泠堂有关,却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他感应到显锋剑的剑锋悬于头顶,正欲出手制住南宫静扉,恰好香公子方向传来异声,南宫静扉慌忙撇下许惊弦,朝香公子望去。
原来香公子身为杀手,经常与各种药物打交道,对药物的抗力远超常人,—觉不妥,立刻运起身功力相抗。只是那“惜君欢”药效惊人,又与寻常毒药、迷药产生的反应然不同,香公子拼尽力亦只能勉强移动手臂触及落于地上的长刀,手指却无法握紧刀柄。
南宫静扉一个箭步跨去,抬腿踢开长刀,第二脚便重重踹在香公子的胸口上。香公子闷哼一声,却连眼皮也睁不开。
南宫静扉恨恨道:“你平日不可一世的样儿到哪里去了?哼哼,你算什么东西,杀手了不起么?左右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要不是为了青霜令的秘密,我才不会忍你这些天……”越说越是气愤,又是几脚踢去。
许惊弦大觉惊讶,看此情形,南宫静扉对香公子的恨意还远在自己与斗千金之上。香公子曾提及青霜令使简歌派他来与南宫静扉见面,难道简歌已与非常道联合,甚至已控制了非常道?南宫静扉曾对鹤发说及青霜令的秘密事关某个大宝藏,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眼看商宮静扉拔出显锋剑,就要往香公子身上刺去。许惊弦念及香公子虽然是悬个杀手,但亦算守信之人,实不愿他死于南宫静扉这小人之手,忍不住开口喝止道:“住手。”
南宫静扉大惊回头:“你,你怎么没事?”
许惊弦本要趁机出手制住南宮静扉逼问,但想到他在无名土堡中信口编织谎言,若是对自已胡言乱语一番,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他暗自揣测南宫静扉的心理,像他这种人物做惯了仆佣,平日皆压抑性情、行事谨慎,一旦有机会掌管他人的生杀大权,必是张扬至极,或有可能说出内心的想法。想到这里许惊弦灵机一动,假意装出身形不稳脚步虚浮之态,一把抓起地上的铁鞋,踉跄着朝门外冲去。南宫静扉定下心神,慌忙提剑追出。
许惊弦摇摇晃晃地奔至洞口,蓦然一跤跌倒,手持铁鞋悬于洞口边,故作惊慌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把这双铁鞋扔下去,就算你把我们都害死了,也无法离开。”
南宫静扉眼珠一转:“吴少侠何出此言。你我皆出于御泠堂,岂有加害之念?你若不信,便先用这把剑杀死我吧……”说罢弃剑于地。南宮静扉心计极深,心知如果许惊弦未饮下毒酒,纵有宝剑亦非其敌手,索性弃剑示好,同时试探许惊弦是否还有行动之力。
许惊弦岂不知南宫静扉的用意,眼看显锋剑距离自己不过两三步远,故意伸手至中途又无力地落下,喘着气道:“你休想花言巧语蒙骗于我。若非我见机得快,只饮了半杯毒酒,现在就与师伯和香公子一般无异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有意示弱,希望南宫静扉自以为胜券在握,疏于防范。
南宫静扉听许惊弦自承已饮下半杯酒,又见他行动迟钝,神色一宽,长叹道,,“看来吴少侠确实是误会了我。我只是想对付香公子,但此人精明谨慎,不得不行此苦肉计方能引他入毂。吴少侠此刻感觉身体如何?不如先替你与斗老爷子解毒后再馒慢商议如何处置他……”说罢缓缓朝前跨出一步。
“不许过来丨”许惊弦装出眼皮沉重强自支撑之态,喃喃道:“你虽在酒中下了‘惜君欢’,但我曾听鹤发先生说过解法,一直在心中默念那解咒之音律,所以才能清醒不倒。你若真有诚意,便去找些浓醋与盐水来。”
南宫静扉见许惊弦饮下毒酒而无中毒迹象,本是怀疑他故意诱自己上当,听到这番解释后疑虑渐消。暗忖黄毛小儿不知天髙地厚,“惜君欢”药效何其强劲,就算勉强能支撑一时,只要多说些话儿拖延时间,你终于还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不过念及许惊弦能够说出“惜君欢”的名字,又懂其解治之法,足见鹤发对其信任,恐怕是有些来历,绝非普通的御泠堂弟子,自己说话时需得七分真三分假,以免被他看出破绽……想到这里,南宫静扉稳住心神,嘿嘿一笑:“说来说去你总是信不过我,就算拿来浓醋与盐水,你或许又会怀疑我在其中下了药……”
许惊弦用力甩甩头,仿佛在努力保持清醒:“大不了我就把铁鞋扔下去,拼个同归于尽。”南宮静靡心计深沉,说话真假难辨,只有把这场戏好好演下去,才有可能听到更多的机密。
南宫静寒苦笑道:“就算没有铁鞋,再等一两个月后亦会雪化,我若真有心害你,岂会受此威胁?”
“那你告诉我,你与香公子到底有何仇怨?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害他?如果你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我又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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